“有意思,看来令人作呕的帝都确实不一样了。”
宛如翩翩美少男的妮乌笑道:“看来在我们离开的时候发生了很多事情啊。”
拿着一对双手斧,浑身肌肉的达伊达斯点点头。
在他们的视线中,大量全副武装的士兵排列整齐的在帝都中巡逻,时不时的闯入民宅,扣押一些衣着华丽,哭天喊地的贵族出来。
有所反抗的人,甚至会被在大街上就地执行处决。
“那个人有点眼熟,”利瓦忽然指着一个方向。
“欧贝利斯克。”妮乌也认出来了,“他不是布德将军的副手吗?怎么也栽了?”
但是此时,这个平日里无比凶残的武将,却被一群红领巾士兵扣押着走在大街上,脸色惨白。
几个戴着红领巾的执法士兵拿出诉罪状,一脸严肃的念叨着他的罪行,“欧贝利斯克,身为一个帝国武将,却滥杀无辜,杀人之后,还霸占已故战友的妻女,夺人田宅,屡次杀良冒功,种种恶行罪不可恕!”
“大人,我冤枉啊!”
“别喊了,每个被抓的人都说自己是冤枉的。”
身披枷锁镣铐的武将当即悲声说道:“我为帝国出过力,自参军以来大小经历数百战,杀敌无数,抗击革命军抓捕犯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我要见布德大将军,我要见陛下!”
“啊,对对对,你现在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会成为呈堂证供。”
领头的军官冷声说完,啜了一口浓痰到他脸上,“像你这样的人渣,就应该在监狱里度过余生。”
欧贝利斯克恍惚间一阵哀莫大于心死,突然有危险种的阴影从他上空划过。
欧贝利斯克抬起头,看见了站在飞行危险种身上的艾斯德斯。
“将军!艾斯德斯将军!”
他好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大声嘶喊起来,这样的举动就是让他的头部遭到了四周士兵的重重一拳,鲜血直流。
但艾斯德斯已经听见了下方的喊声。
她往下看了眼,径直从危险种的身上跳下,潇洒轻盈的踩在街道的青石砖上。
“是你在喊我?”
和发色一样的天蓝色眼瞳注视着欧贝利斯克。
多弗朗明哥见状,也悄悄的让马车停在原地,从空间中掏出一颗饱满西瓜,给两下属切了一人一瓣,三人准备吃瓜看戏。
欧贝利斯克猛地用力,挣脱士兵的扣押,这个身高接近两米的壮汉直接扑倒在艾斯德斯的脚边,像个小孩子一样大哭起来。
“求将军为我做主,我是被冤枉的,这些人杀掉了大臣,还杀掉了很多大人物,他们现在正在构陷忠良。”
“你闭嘴。”旁边的士兵面色微变,走上来就想要拉欧贝利斯克。
嘭
沉闷的撞击声响起。
走上来的士兵发出巨大的惨叫声,他的一条腿被艾斯德斯雪白的高跟皮靴直接贯穿,踩在脚下,鲜血狂涌。
“你们连规矩都忘了吗?我站在这里,可没有你们插嘴的份。”
艾斯德斯对惨叫声熟视无睹,她看了欧贝利斯克好一会儿,才恍然想起来似的。
“我记得你,你做过我的军团骑士长,怎么,大臣被杀了以后,你们这群跟他同流合污的人也遭殃了么。”
“艾斯德斯将军,请不要管他。”
利瓦目光清冽的迈步走了过来,“听到他这么多罪行,就是死了也罪有应得。”
“不,不是这样的!听我解释!”
欧贝利斯克咬着牙齿,肌肉鼓起,竟然将绑住自己的绳索尽数崩碎,随后一把抢过地上士兵的长剑。
“他们血口喷人,本将军每次都是堂堂正正的比武,身为武者全力以赴,难道不对吗?死在我手下的同僚或者平民,皆是死于公平比斗,死得壮烈,死得其所,岂能责我滥杀无辜?”
顿了顿,继续嘶声力竭的为自己的行为辩解。
“而我又心肠善良,每见战死同僚的妻子女儿孤苦无依,唯恐她们被坏人欺辱,这才挺身而出,代为打理产业,照顾死去战友的妻女,此乃合乎道义、良善之举!又哪是夺人产业,霸人妻女?唯有他们这群卑鄙奸臣,内心肮脏才会看什么都脏,用谎言蒙蔽了陛下,诬陷我等入狱!”
“……”
艾斯德斯听了沉默了,旁边的三兽士也无语了。
原来你是担心人家孤儿寡母被坏人欺负,但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个坏人就是你自己呀?
“人才呀。”
不远处,吃着西瓜的多弗朗明哥一脸错愕,惊叹:“这番辩解可圈可点,原来霸人妻女、夺人产业之事,换个说法,竟能如此光明正大,乃至正气凛然!佩服,受教了!”
“人渣,败类!”
身边的伊耶亚斯和莎悠更是气的差点咬碎后槽牙,这世间居然还如此无耻的人。
“将军!”
欧贝利斯克红着双眼,厉声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