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江雪英家里,没人在家,去厨房看,饭菜已经煮好,我坐到沙发上抽烟。手机响,是麦丽梅的电话,我说:“麦丽梅,什么事?”麦丽梅说:“罗贤章,王志峰的电话打不通。”我说:“不可能打不通,他不关机的,是不是记错号码?”麦丽梅说:“王志峰说不要麻烦你,有事找他就成,就是打不通。”我说:“我叫他打给你,还有什么事?”麦丽梅说:凌耀光孙子摆酒有没有请你?”我说:“没有,离开学校我没有见过他,你们经常往来?”麦丽梅说:“是经常往来,我们经常卖菜的时候见面。”我说:“我叫王志峰打电话给你,挂线。”我打电话给王志峰,王志峰说:“乖乖,什么事?”我说:“麦丽梅刚刚打电话给我,说你的电话打不通,你手机关机。”王志峰说:“她是个傻婆,只会按数字打电话,一定是按错数字。我夫妻已经到了劳德宏村里的酒堂,劳德宏说打电话给你,你小舅子接电话,叫我打给你,我拒绝了他。”我说:“他认识江斌?”王志峰说:“不清楚,应该是劳家梅告诉他,不说了,我打电话给麦丽梅,挂线。”抽完二支烟,还不见人回来。去拿花生送烧酒。
一杯酒饮了一半,三个人回来,二个女人过来拧我耳朵,儿子上楼。我说:“放手。”二个女人笑着放手去厨房,过了一会,饭菜在餐桌摆放好,儿子已经下来,二个女人过来清理花生壳,清理完一起吃饭,边吃喝边说事。老婆说:“老公,花生出苗了,妈说出了有九成多,不出的妈已经补种。”我说:“刚才你们回家?”儿子说:“妈送乌醋姜给嫲嫲。”江雪英说:“宝贝喜欢吃,心肝明天拿给姐。”儿子说:“要提前通知姐,不然拿到公司,姐自己没得吃。”老婆说:“你姐夫是不是开车去?”儿子说:“是开车,到时叫姐等我,放到车尾箱。”江雪英说:“丽妈有没有打电话给你?”儿子说:“中午打过给我,说一无所获,白忙。还说不知黄叔叔还要找多久。”老婆说:“为什么她不跟你老豆说?”儿子说:“我怎知道。”江雪英说:“乖乖,妈说有人跟心肝提亲,乖乖认为怎样?”我说:“问儿子。”二个女人过来拧我耳朵。我说:“放手。”二个女人放手回坐,江雪英说:“妈的意思,是想心肝找个本地的,不想心肝找外地的,如果任由心肝选择,心肝可能会选个外地的,妈不想心肝找外地的。”我说:“你二个代儿子先去看看。”老婆说:“你不去,你是老豆。”江雪英说:“还是要心肝亲自去,过二天心肝休息,二个妈陪心肝去。”儿子笑,我说:“公司有人?”儿子还是笑,老婆说:“臭小子,笑什么?你老豆问你,是不是公司有心上人?”儿子还是笑。老婆过来拧住儿子耳朵,江雪英连忙去护着儿子,拉老婆拧儿子耳朵的手说:“嫂子,心肝是成年人。”老婆放手回坐,江雪英也回坐,一家人继续吃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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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饭,三个人收台,收拾好,一家人坐着聊天。我叫儿子到身边坐说:“刚才见过面。”二个女人望着父子笑,儿子说:“没有。”我说:“嫲嫲有没有说是那条村的?”儿子说:“嫲嫲说不是一个镇的,老豆问二个妈,嫲嫲跟二个妈详细说过。”我望着二个女人,二个女人笑。我说:“公司里面有没有人?”儿子小声说:“她居然要我在广州买楼,二人住,我说买楼的钱你出。好像她找过姐。”我说:“什么时候?”儿子说:“过年前。”二个女人走过来,我说:“你喜欢她?”儿子说:“算不上,过年后上班,我们已经不说话。”老婆说:“她是那里人?”儿子说:“外地的。”老婆说:“她家里有什么人?”儿子说:“她说二姐妹,她是小的,老家在她家乡的县城,父母是医生,她姐在家乡已经结婚,没有出来。她有二个表姐和一个表哥在深圳,已经在深圳扎根,她也打算去深圳。还有一个堂哥一个堂姐在广州,堂姐嫁了本地人,堂哥还是单身。”我说:“好像你进公司还没有一年。”儿子说:“我和她差不多一起进公司,她比我早一个星期。”
我的手机响,江雪英说:“是那个混蛋?”跟着拿了我的手机。老婆和儿子笑。江雪英看了一会手机,拿手机给我说:“乖乖,这个号码是谁的?”我看了也不知道是谁,接电话说:“是谁?”对方说:“你是罗贤章?我是陆梅。”我说:“那个陆梅?”对方说:“你记得达成,应该记得起我。”我说:“好像女子篮球队没有叫陆梅的?”对方说:“你健忘。”我想了一会说:“你是一班那个男人头?”对方说:“你还没有失忆。”我说:“找我什么事?”对方说:“达成跟你说过什么?”我说:“什么意思?”对方说:“我只想知道。”我说:“我的手机号码谁告诉你的?”对方说:“你先告诉我,我再说给你知。”我说:“你说不说?不说我挂线。”对方说:“是达成告诉我的。”我说:“废话,达成根本不知道我手机号码。”对方说:“是胡淑敏,成了吧,我肯定让胡淑敏骂死,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吧?”我说:“你跟达成是什么关系?”对方说:“什么关系不重要,我只想知道,他跟你说过什么?”我说:“你直接去问他。”对方说:“我离开学校后,过了五年嫁了香港人后,已经没有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