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燃小石)吩咐用桐油和着面粉和石灰均匀地涂抹在哪些布桶子,做成好几百上千丈长的超长布桶子,还用小火均匀地烘烤。
用这样的所谓超长“布龙”就能够把水吸到高坡上去?
打死都没有人相信!
茗烟已已经开始在他的小院里设赌博盘了。
赌宝二爷赢,一赔二;赌那个狗侍郎江津天赢,一赔一百。
什么?
你敢赌俺们二爷输?还一赌就是五万两银子,你是不是疯了?
你是不是不想看见明天的太阳了?
茗烟直接给了扫红两锤子,你这个不长眼的东西,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什么?
你说这是宝二爷吩咐你这样做的?
这就更该挨捶了,不仅不支持二爷,还撒谎,其心可诛!
这真是宝二爷吩咐的?!看来二爷也疯了!
“一百倍的利,谁不买谁是傻子!”
在扫红的撺掇下,知府门下至少有四成的人改买对头江津天赢。
与此同时,宁古塔城里的各个茶楼的赌盘也发生了变化!
赌一两,赢一百两。连宝玉(燃小石)自己门下的人都不信任自己的主子。
看来这回一向神通广大有神灵保佑的小贾大人是真的要输了。
城里至少有四成的人买江津天赢。
至少有一百五十万两银子下注,也就是说如果江津天赢了,宁古塔的茶楼老板们要赔一万万以上的银子。
好多人都翘盼着小贾大人行行好,输给江津天,好多赚一点银子呢!
城里的好多人连房子地契都押上了。
与此同时,在宁古塔城东“八大碗”茶楼的顶楼。
“八大碗”老板刘顺顺正和其他几位茶楼老板商量,现在该怎么办呢。
如果小贾大人真输了,一万万多两银子,把各个老板炖了也赔不出来!
“这么说来,小贾大人明天必须得赢,不然我们几位只能跑路了。”
正说着话,“八大碗”茶楼的大伙计非常兴奋地跑了进来,一边跑一边嚷道:“怪事,大怪事!薛府的薛大小姐吩时管家送来一千万两银票,说力挺小贾大人。这是小的有史以来接过的最大的赌单!”
刘顺顺沉思了片刻,突然肥肥的身躯一震,“坏了,由于时间仓促,根本来不及调整赌盘……如果小贾大人赢了,我们要支付两千万两银子,我们只收了一百五十万两,缺口是一千八百五十万两;如果小贾大人输了,我们得输一万万两……怎么都赔不起啊。”
刘顺顺说到最后时等同于在哀嚎,小贾大人输赢,都是茶楼赌坊输钱。
好算计啊!
是谁给我们这些茶楼设计了这样一个“必死”的局!
是机缘碰巧呢,还是人为?
听刘顺顺这么一说,在座的都是最精明不过的老板,一盘算就什么都出来了。
薛大小姐这一招好厉害啊,简直就是阎王爷的催命符。
“各位,现在摆在我们眼前的,就只有两条路。一是我们让小贾大人输,这样我们欠的是老百姓的钱。还是老办法,说他们持有的赌券是假的,我们就赖账了……现在薛家大小姐的话比总督大人的话还管用,我们惹不起,但平头老百姓拿什么跟我们斗?”
刘顺顺继续说道:“另外一种方法很简单,我们跑路,带着所有金银细缅,跑得远远的……我个人赞同跑路……我总感觉不太对头,事情太蹊跷了……”
刘顺顺他们草草收拾一下,冲着宁古塔的那座小黑塔,纷纷跪下,叩了几个响头。
这儿有他们的事业,现在就这样放弃了,心有不甘。
但是,没有办法。人活着有钱才是最重要的。
只要有钱,去哪儿不是发展。
“八大碗”地下室就有通往城外的地下通道。
在城外的地下通道出口是在一个荒芜的坟场。
从出口出来,看着东天的亮白,马上就要天亮了,刘顺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喃喃自浯道:“宁古塔城,好地方啊,还真的有些舍不得呢……真的不想走啊……”
这时候突然灯火通明,刘顺顺心里格登一下,有些懵了。
在灯光里,他看到知府门下的那个独臂将军如一尊杀神般站在那儿。
“刘顺顺刘老板,这么早,你们是要到哪儿去啊?这儿是大坟场,离阎王殿也很近哟!”
“将军大人,明人不说暗话,这个赌局对宁古塔城的赌坊来说就是一个必死的局,小的就想知道,是谁设计的,这么高明,是薛家么?”
“是咱家宝二爷。”
“为什么?难道我们的贡献还不够么?小贾大人刚进城,我们就送过去了,五十万两银票……虽然小贾大人说,礼照收,事不办,但也不至于办我们啊。”
“你们几大赌坊,弄虚作假巧取豪夺,搞得民不聊生怨声载道,宁古塔老百姓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