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庭审”大厅,薛蟠看到前面大厅摆放着七张案子,案子后面的雕花大椅上坐着七个官员,中间那个居然穿着龙袍,难道皇上也来了?
薛蟠的心格登一下。
再仔细一瞧,心一下颤抖起来,被吓的。
俺的娘啊!
当中正坐的是自己的“大仇人”安亲王岳乐。
清朝的亲王是穿龙袍,虽然这龙袍与皇上的龙袍不一样。
这个王八蛋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啊?
一看到安亲王岳乐,薛蟠就想到在京城为了听小曲儿与他结粱子的事情。
“回春院”的头牌姑娘小丁香的软糯歌喉能甜死人。
薛蟠是“回春院”的常客。
有一次和一个戴瓜皮帽的农民地主老财模样的,为了点小曲儿吵起来了。
当时薛蟠也不知道这地主老财模样旳家伙就是鼎鼎有名的安亲王啊。
两人的“赏”一路飙升到八千两白银,最后薛蟠直接拍出五万两的大银票直接把安亲王排挤走了。
“地主老财”走的时候狠狠地瞪了薛蟠好几眼,并且发出“狠话”,下次见面绝对不轻饶。
“你以为你是谁啊,农民伯伯?”当时薛蟠一点儿面子都没给,直按怼了回去。
后来他才知道,这个“农民伯伯”就是赫赫有名的安亲王,差点儿吓了个半死!
梁子就这样结下来了。
用师父旳话说,安亲王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谁会想到他也会去勾栏地?
这个安亲王在清朝创立时立下过赫赫战功,有“剃头匠”之称。
想不到在这儿见面了。
“那么大的梁子,这个农民伯伯还不弄死我?”
薛蟠都快要哭了!
这个遏必隆实在太坏了啊,祝他找的婆姨个个都是妓女,生的孩子个个没**!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安亲王一直腔着大牛眼瞧着薛蟠,好像要把他吃了。
横是一刀,坚也是一刀,躲不过就不躲了,豁出去了。
薛蟠把心一横,向安亲王请安,然后大声说道:“安亲王,俺和你的身份是一样一样的……”
安亲王能不知追薛蟠的意思?
到了“回春院”,身份可不都是一样一样的?都是来找姑娘的客人!
“现在咱俩身份可不一样!”
安亲王的那张老脸一脸的严肃。
薛大傻子和安亲王在回春的“过结”在京城搞得街头巷尾都知,达福能不知道?
站在一旁的达福比任何人都着急。
心想,这下完犊子了!
这个薛蟠就是一个棒槌,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时候给安亲王提“先前”,这不是找死吗?
“听说薛大官人越来越有出息了……冒犯长公主,背叛师门当土匪,在东北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安亲王声音不大,但是一下子就让整个大厅变成了寒窟。
这两大罪,,给坐实了,恐怕就不是“不死也要脱层皮”,而是连皮带骨头都没了啊。
达福之所以着急,是因为这时候自己准备的所有“底牌”都用不上,先前准备的是抓住遏必隆的短,来一个利益交换,想不到遏必隆自己不当主审官,而是请了“犯人”薛大傻子的“仇人”来主审,这就麻烦大了。
“我也豁出去了,一定要把遏必隆旳事都抖出来,尽量拖延时间,等总督大人到来……看看他有什么办法没有?”
想到这儿,达福走了出去向安亲王跪拜之后说道:“东北军大主簿达福拜见安亲王,达福有几桩案子与这个案子息息相关,想先向安亲王您禀报。”
说着,达福从怀里掏出一个卷宗向安亲王呈上。
安亲王接过卷宗,并没打开看。用手轻轻地拍打了几下卷宗,冷冷地看着达福说道:“你就是东北军新上任的主簿一达福?你不在军中管钱粮,跑到盛京来干什么?”
达福刚要接话,只见安亲王继续说道:“听说最近有人用一些莫须有的事情恐遏必隆中堂大人,还用好几百万两银子贿赂,中堂大人,有没有这回事情?”
听到这儿,达福额头上的汗水都出来了。
想不到遏必隆这只老狐狸来了这么一手,真是让人猝不急防啊。
遇必隆拱了拱手回话道:“的确有这么回事情……:东北军大主簿达福大人带来了六十大马车,上面会是白花花的纹银,达福还对下官说,这是买叛贼薛蟠命的银子,事成之后,还有相当数目的银子奉上,这应该是东北总督小贾大人的意思……”
“银子在哪儿?谁可以做证?”
“银子就后面的大仓库里,证人是太皇太后身边的人苏麻喇姑,她亲眼所见,绝对没有错。”
“好!判案讲究的是实打实的证据。走,带我去看看。”
达福的心已经跃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