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连夜进宫去找刘贤妃,母子二人嘀咕了半天后,齐王出来后也没有出宫,而是直接跪到了皇帝的崇明殿前,一边哭一边高喊儿臣冤枉,一边哭着要求见父皇一面,当面诉说自己的委屈。
原本在崇明殿里批改奏章的皇帝,听到齐王的哭喊声,原本就不虞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
“陛下,齐王殿下跪在在殿外求见。”
皇帝的贴身太监,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颤着嗓音从殿外进来,躬身对皇帝说道。
“哼,让他跪,我倒要看看,他能跪多久。”
皇帝最恨被人威胁,在他看来,齐王这般做,那就是踩了他的底线。
听到皇帝这话,太监哪里还有不明白的,连忙躬身退出去,然后走到齐王的面前,弯下腰说道。
“齐王殿下,陛下有旨,您要跪就跪着吧!只是,还请齐王殿下不要再大呼小叫,有失体统。”
太监双手合拢交错在袖子里,垂着眼眸并不去看齐王的脸色。
齐王被太监说的话给噎的想发脾气,可想到现在还在崇明殿外。
若是闹起来,那自己所做的就白搭了。
只能狠狠地瞪了太监一眼,心中暗啐了一口,狗奴才。
接下来却还是按照太监所说的,闭上了哭喊的嘴,跪在那里,不敢动弹。
只是,时间一点点的过去。
齐王的膝盖只觉得都快跪断了,崇明殿内却毫无动静,仿佛把他给忘了一般。
用衣袖遮掩,齐王偷偷的揉着膝盖处,可根本毫无用处,只觉得膝盖的地方一阵阵如同针扎一般。
跪的时间越长,齐王就越怀疑之前母妃所说的苦肉计是不是真的有用?
别等到父皇喊他进去,他的腿却跪断了!
齐王现在如同是被架在火堆上烤一般,难受的要命,却不能随意的离开。
要是现在离开,先不提之前这段时间白跪了,到时父皇怪罪下来,那可真的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皇帝在崇明殿里,还真的把这个儿子跪在外面的事给忘记了。
有城池来奏,说管辖下的老百姓往靖州那边跑,导致当地许多田地荒芜。
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让皇帝重责靖州。
看到这些话,皇帝心里很是憋屈,难道是他不想重责靖州么?
如今时姜的手里,可还握着她父亲的那十万晋北大军呢!
自己这个当皇帝的,不光不能重责她,还得嘉奖她才行。
毕竟,时姜刚刚把胡奴那边打的落花流水,还签了进贡的条约。
若是此刻下令重责时姜,恐怕会寒了所有武将的心。
而且,他手边也有一封时姜送来的奏章。
奏章里要求朝廷给靖州那边运送补给,十万大军还嗷嗷等米下锅吃呢!
可如今国库里,若是把时姜要的这些粮草送过去的话,国库就差不多得掏空一大半。
他不想给,也不愿意给。
用自己的粮草养晋北大军,那就是挖他的心。现在看到有人参了时姜一本,皇帝顿时计从心来。
义正言辞的给时姜写了一封旨意下去,当然,前面先是慰问,然后夸奖,然后说了老百姓跑靖州那边的事,又说各城池因为人口跑的缘故,导致田地荒芜,所以,朝廷也无法及时凑齐那晋北十万大军的粮草。既然那些老百姓都在靖州那边,那就由时姜想办法自给自足才是。也因为这件事,原本对时姜的嘉奖也就功过相抵了!
收到皇帝这封狗屁圣旨,转身时姜就给丢到仓库里落灰尘去了。
如今的靖州城里,人来人往,大街上,马车和牛车比比皆是。
上面堆满了各种商品,都是一些商队,知道这边有商机后,纷纷跑来。
果然,就如同传言中说的那样,时将军不论是对老百姓还是对商人,都很是友好。
进出城池,也不会开各种名目的费用收取。
更别提,这些商队要去关外收皮草所需的文牒,节度使府邸也没半点要求好处的为难。
只要商人提供的手续齐全正规,很快就能办下文牒来。
因为这个原因,慕名而来的商人也越来越多。
有商人来往,自然也是大大的带动了靖州的经济。
原本节度使府邸的那群账房,以为时将军身为女儿家,乱发善心,居然给老百姓们发银子。
虽然引了其他城池的老百姓过来,可府里的钱库里,银子在告急啊!
只出不进,全靠常小将军带着人马,南北之间的不停来往,才能堪堪撑住节度使府邸里的银子不被掏空。
可现在,不过是过了三个月的时间,账房先生们啪啪啪的打着算盘,然后看到结余的银子数额时,呼吸都忍不住粗了!
“梁先生,这不是我们算错了吧?”
账房里坐着五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满脸的不敢置信。
“刘先生,这账本咱们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