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蔡大叔送时父和时姜去县里,听到他们两个闲聊时说地里的活找人帮忙做,顿时留了个心眼。
时父这般心疼女儿,肯定不舍得女儿下地干活。
再加上,从县里回来时,蔡大叔可是看的真真的,时父买了不少东西。
看时家的模样,就不象是个缺银子的人家。
而他家一共有五个儿子,力气最不缺,就缺银子。
若是能帮时家干活,挣一点是一点。
毕竟,老四今年已经十八了,还没娶媳妇呢!
老五也快十五了,要是能结婚,也早就结了。
现在都没给两个儿子娶上媳妇,不就是家里缺银子么!
只要有了银子,就不愁没钱给两个儿子建房子,娶媳妇了。
时母愣了愣,毕竟田里的事,一直是时父在弄的。
只是,如今时父在抄书,自己对下地一事,更加是分毫不知,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蔡大嫂才好。
“咳咳,那地确实得找人帮忙,没想到蔡大嫂居然这般消息灵通。只是,我们家也刚到这边,身上的银子并不多。若是你家愿意,把我家的那些田全给松完土的话,给二十文钱。”
这价格在时父看来,非常的低了。
却没想到,蔡大嫂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了下来,脸上甚至满是喜色。
在他们这些农民看来,时家一家三口不过才三亩地而已,村子里的地多,但是不肥,所以就连时姜里正都给算上了田地。
而给这三亩地松地,她五个儿子去干的话,大半天的时间就能干完。
这二十文钱,对她来说,不算低了。
两方都觉得划算,这件事便直接敲定了。
不过,等蔡大嫂走后,时父的紧迫感一下子就涌上了心头。
妻子花的钱已经够多了,这请人帮忙的钱,总不能再让妻子掏老底。
自己这几天多抄上几本,到时也能多换点抄书的钱。
时母也同样觉得家里的银子不经花,等自己快点把这些绣帕给绣好了,拿去换钱,至少也能换一些银子来。
毕竟,这件长裙,是她偷偷藏起来,好不容易留下的。
其他好的衣服,早就在流放的途中典当了换成那破开的五十两银票了。
现在这安县这般小的地方,这样好的长裙去典当,必定典当不起价钱来。
还不如这般拆分了,把里面的这层裁成手帕,再绣上花样子去卖,就凭这料子,也能卖不少钱。
而外面的这层,把那些拆下来的线不去管它,稍稍修改,再里面添一层棉布做的里衬,就能给女儿做一件外面看起来很是不错的裙子了。
女儿如今都十三岁了,要是再过几年,相看人家,总得有一身能穿的出去的衣服才行呀!
俩夫妻吃好饭,不约而同的抄书的抄书,绣花的绣花。
剩下时姜,机灵的去把碗筷给洗了,然后去看她养在房间里的番薯了。
那番薯吸足了水份,露在外面的那一半,好多处地方已经开始有绿色的芽头。
而浸在水中的那一半,却长出了白色的根须来。
时姜拿着这番薯,跑去找时父,时父正一门心思想多抄几本书。
听女儿说要把这土疙瘩重新种到院子后面的那块地里试试看,想着他们没时间陪着女儿,一个人肯定无聊的很,便直接点头同意了下来。
而且,他也很好奇,那土疙瘩种到地里,会怎么样?
让女儿先试验,做好记录,若是行得通最好,那自己房间里的土疙瘩就有了最好的去处。
要是行不通,那至少有女儿这错误的试验在前,可以让自己少走一条弯路。
见时父答应下来,时姜顿时松了口气。
她就怕时父不答应,没有父母的支持,到时她就算想把这番薯种出来,都困难的很。
到时没有正大光明的理由拿出百纳袋里的东西来,毕竟她百纳袋里还有那么多好东西等着她宠幸呢!
时姜高高兴兴的拿着番薯去了后院,时母手里的线收了针,然后白了时父一眼。
“你就惯着她吧!”
时父却是叹了一声,对时母说道:“孩子她从京城千里迢迢的跟着咱们到这边,身子又不好,这里连个说话的小姐妹和丫鬟都没有,总得让她顺了心意才是,又不是什么大事,不然闷出病来,还是你我担心。”
听到时父的话,时母抿了抿嘴,知道时父说的话有道理,没有再说什么。
豆料在第三天就开始长处深黄色的菌,时姜拿出去晒干成为酱瑛。
然后再把这些酱瑛放入缸中,加盐和生姜等物,并且翻拌均匀后,第二天再进行翻缸,之后便是间隔一天搅动一次。
一直等那些盐全部化开,缸里面再放入酱胚,缸口留一定的空间盖上盖,再用黄泥浆封住缸口,不让透气和雨水侵蚀就行。
把这些弄好的盛放黄豆酱的缸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