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心中焦急万分,喊了这两天难得老实待在家中的杨父去找儿子。
可夫妻俩询问遍了去应试的那几个书生,皆摇头说不曾见过杨钰。
原本还嫌弃老妻大惊小怪的杨父,也开始担心起来。
毕竟再怎么样,杨钰也是他儿子。
如此又过了几日,李氏和杨父见还找不到人,只能跑到衙门外面敲了鸣冤鼓。
大人得知有童生失踪,自然很是重视,立马拍了衙差去搜寻杨钰的下落。
正当李氏哭的肝肠寸断时,却见衙差匆匆从衙门外跑进公堂,然后上前在大人耳边嘀咕了半天。
只听得大人的胡须都翘了起来,用力啪的一下拍了惊堂木。
“真是岂有此理,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见大人如此模样,李氏的哭声一顿,然后抬起有些茫然的眼和杨父面面相觑。
正当他们两个人不知所措时,一个浓妆艳抹的老女人喊着冤随着衙差进了公堂。
那老女人一进来,就直接趴在了地上,口中连声喊着青天大老爷。
“堂下何人?又要状告何人?”
大人一拍惊堂木,喝道。
“大人,奴是暖春阁的妈妈,状告杨钰拐骗我家女儿。”
那老女人微微跪坐起来,抬起手臂,指的正是李氏夫妻俩的方向。
原本还一头雾水的杨父和李氏,听到此话,顿时大惊失色。
“冤枉,大人,我儿一介书生,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如今又生死未知,我夫妻二人才会来求大人帮忙寻找,这暖春阁的妈妈如今见我儿不在,无法辩说,便信口雌黄。”
李氏和杨父连连磕头,求大人明察。
“我呸,什么书生,怕不是个YIN贼吧?你家那儿子,欠了五百两的女票资还未付呢,正好你们趁这机会,把这女票资给付了罢!还有,我看你们还是乖乖把春娇交出来,春娇可是咱们暖春阁的头牌,就这么被你们儿子骗了走,也不知我那乖女儿,如今是死是活,还请大人做主呀!”
老女人先是眉毛倒竖,直接对着李氏和杨父劈口盖脸的叱骂,随后拿着手帕捂着脸,犹如唱戏一般的哭诉。
只把大人听的眉头紧锁,连连拍惊堂木,高声喊肃静,随后转头喊了衙差把人给带上来。
却原来刚才那帮衙差出去,早已经找到了杨钰的下落。
看着一身狼藉的杨钰被拖到公堂上,藏在公堂外面围观的人群中的时姜忍不住挑了挑眉毛。
虽说这段时间她在忙自己开店的事,可对于杨家也并没有少关注。
喊了几个原本乞讨的乞儿,一直盯着杨家三人。
杨钰面如死灰的被拖上来,衙差一放手,就如同一滩烂泥一般瘫在了地上。
见他如此,李氏尖叫一声,朝他扑了过去。
“我的儿呀,谁害的你如此模样?”
却见杨钰闻言,却是泪水长流。
原来,他在温香软玉之下,哪里还记得温习功课好好读书,只一心想与佳人相守一辈子。
可暖香阁乃是销金窝,进来容易,出去难。
在他待在暖香阁的这些日子,不知不觉中就花出去了好几百两的银钱。
对于富贵人家来说,这些银钱自然不过是毛毛雨。
可对于杨家来讲,却是一笔天文数字,等杨钰反应过来,第一反应却不是回家,及时止损,而是撺掇着春娇跟自己私奔。
在他看来,自己跟春娇两个人相处,不过就是一日三餐罢了,哪里需要这么多银钱?
全是暖春阁那老鸨子,借着各种名头,才会让他欠下如此多的钱。
只要春娇跟着自己走,以后自然不会再这种情况出现。
那春娇原本是不愿意的,只是,就跟杨钰的想法一样,得知杨钰把他表妹赶回家后,她就信心倍增,对着杨钰正妻的位置自然是信心十足,都已经到了这地步,总不能半途而废,咬了咬牙同意了下来。
趁那天乡试的机会,杨钰回家问李氏要了银钱便去跟春娇约定的地点等她。
而春娇早早的把值钱的细软打包好,悄悄送了出去。
然后在乡试那边,去跟暖春阁的妈妈告了假,说要去送别杨钰去应考。
虽说杨钰欠了那么多女票资,可暖春阁的妈妈至少在乡试之前,还没有跟杨钰撕破脸皮要钱的想法。
毕竟,谁也无法预料,杨钰在这次乡试中会不会高中。
若是高中了,可能杨钰还能更进一步,这也算是暖春阁妈妈的提前投资了。
若是没有高中,自然也不怕,这一叠的欠条在手,还怕杨家赖账不成?
所以,对于春娇说要去给杨钰送别,暖春阁的妈妈根本没有阻拦,只喊了一个小丫头服侍春娇出去。
可没想到,过了半日的时间,那小丫头就哭着回来,喊着春娇姑娘不见了。
暖春阁的妈妈先是一惊,可仔细一想,随后便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