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娃娃巴掌大小。
用一块破布包裹着,破布上面泛着油光,散发出一阵阵恶臭,也不知道涂抹了什么。
头顶插着一根毫针,露在外面的部分漆黑如墨,仿佛能把人的灵魂给吸进去,触目惊心。
“好臭!”
陈晨用手扇风,嫌弃的后退一步。
江心怡也跟着后退,不过很快又上前一步,见布娃娃上面隐约有点黄,好奇的用树枝挑开上面的破布。
就见布娃娃背后贴着一张破旧的黄符纸,上面写着生辰八字。
“这是生辰八字!”
“有人扎布偶害人!”
“翻译成农历的话,是七零年八月初六午时。”
江心怡是风水玄学的爱好者,虽然对玄学知识一知半解,可对于生辰八字对应的年月时辰,这种最基本的东西,还是有所了解的,很快翻译成了出生年月。
“这是我爸的生日!”
“果然是这个东西害我爸!”
陈晨咬牙切齿,捡起之前江心怡挑开破布的树枝,对着布偶人身上就是一顿抽。
“让你害人!”
“让你害人!”
“看我不打死你!”
随着她用树枝抽打,躺在客厅里的陈江豪,身体忽然有了反应,身体像是被乱棍敲打似的,身体也随之抽搐。
某一刻,他身体猛然一震,忽然睁开眼睛。
只感觉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疼,就像是被人装在麻袋里,用乱棍狠狠抽打了一顿似的。
尤其是屁股,热辣辣的,比小时候调皮捣蛋,被父亲按在地上,用鞋底摩擦还疼!
“我这是怎么啦?”
陈江豪扭动一下身子,重点扭了扭屁股。
听到外面有说话的声音,忍着身上的不适走了出去。
温岚虽然在陈晨挖出布娃娃的时候,已经跟着跑到了外面,却一直留意屋里的情况。
看到陈江豪苏醒过来,而且走了出来,惊喜的凑了过去,“老陈,你醒了,刚刚真是吓死我了,你感觉怎么样?”
“浑身疼,好像刚刚被人装进麻袋毒打一顿似的。”
陈江豪又扭了一下屁股,忽然注意到假山被砸坏了,顿时怒形于色,冲着陈晨大吼,“你这个败家玩意儿,你这是要把家给拆了!”
“爸,我这是救你!”
“你刚刚头疼得厉害,都昏厥过去了,是我砸了假山,把里面的脏东西拿出来,这才救醒你的!”
“老陈,刚刚多亏了陈晨,你昏厥了过去,我要叫救护车,晨晨说你这不是病,是家里风水有问题,假山里面有脏东西,找医生也没用,砸了之后,果然发现有问题!”
温岚在一旁帮腔,把情况说了一遍。
原本以为,这样父女之间的关系,就能有所缓和。
结果陈江豪根本不相信,沉着脸斥道:“什么脏东西,简直是一派胡言!”
之前陈江豪不相信她,还把叶欢这个大师都给赶走了,她已经很不开心了。
现在她都把假山砸了,在里面找到扎针的布娃娃,证据确凿,陈江豪居然还不相信。
陈晨瞬间怒了。
也顾不上布娃娃又脏又臭。
直接用一层层纸巾包着,递到了陈江豪面前。
“这是从假山里面找到的布娃娃,背面写着你的生辰八字,头顶扎着一根毫针,有人扎布偶害你!”
“你的头疼就是因为这个!”
陈江豪定睛一看。
见布娃娃上真的扎着毫针,毫针漆黑如墨,带着邪恶的气息,上面还有一阵阵恶臭传来。
瞳孔急剧收缩,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不过,他一向不相信这个,更是坚决不许陈晨信这个。
现在见陈晨不顾自己警告,还拿这个搪塞自己,甚至之前自己都昏厥了,她都不说叫救护车,反而到处拆家。
要不是他运气好,自己苏醒了过来,说不定就被自己这个黑心小棉袄给害死了。
越想越气,指着陈晨鼻子大骂,“随便拿一个布娃娃,上面写上几个字,扎上一根毫针,就说是罪魁回首,谁知道是不是你串通小白脸弄的!?”
“你自己看看,这个布娃娃埋在地下多久了。”陈晨气得哇哇大叫,把布娃娃递给陈江豪。
一股恶臭扑鼻而来。
陈江豪手一抖,直接把布娃娃甩了出去。
布娃娃坠落在地,弹了几下,然后不动弹了。
陈江豪原本好好的,忽然感觉天旋地转,然后一头栽倒在地,眼皮一翻昏厥过去。
“老陈,你怎么样了,老陈,你别吓我…”
温岚大惊失色,连忙求助陈晨,“晨晨,你爸又昏过去了,你快看看怎么回事!”
陈晨也慌了。
倒是江心怡相对比较镇定,仔细看那被扔出去的布娃娃,“这上面的毫针好像比之前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