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两声选择离开。
“埃尔伟,我记得它。”捺萨拽住伊凡的盔甲,像是拎着死去的猎物,边走边说。“领主年纪很大,我相信你的话,威胁的信件会按时送去。”
周围全是尸体,还有狂欢的暴徒。
伊凡浑身疲软地被拖走,看着周围的惨况,如同在面对自己荒芜的内心。
这位在随从口中狂妄愚蠢的领主之子。
他的人生在今夜迎来了转折点,但噩梦才刚刚开始,所有的考验和玩笑正在未来等着他。
“进去!”
捺萨像是丢垃圾似地扔下他。
伊凡本就受伤的脚腕被卢弗彻底踩断,痛得揪心,他根本没有独自逃跑的可能性。
领主之子关在劫掠者运输辎重的货厢里。
伊凡缩在昏暗的角落里暗自流泪,他无声地张嘴,任由鼻涕和咸湿的液体肆意流淌,剧痛和侮辱让他难以平复心情。
周围传来恶臭。
劫掠者们欢呼凯旋的声音在外面回荡。
货箱动荡起来,黏糊糊的东西被摇晃着弄到他面前,带着强烈的血腥气,还有某种令人难以忍受的味道。
伊凡拼尽全力支起身体。
突然,货箱门板被掀开,借着难得的光亮,他看到了劫掠者们丢在自己面前的东西是什么。
肉,人肉。
断肢和放干血液的躯体。
伊凡差点昏厥,半天之前。
他还坐在舒适奢华的马车里面侃侃而谈,梦魇降临的速度快到令人难以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