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中的幽灵若有所思。
“那很像一条鱼。”白尘闷闷道。
若是以前的叶溯朝，怕是会说：“更像一个起舞的姑娘。”
她翘着腿，望着远方的天空，微愁道：“我喜欢吃鱼。可是不喜欢鱼刺，挑起来也太麻烦了，到最后甚至一点鱼肉也没了。”
“是你不会挑。”
白尘问她：“你听故事吗？”他眼底生了些笑意：“这是我小时候最喜欢听的故事。”
“你随便吧，我有点困。”她垂下头前像他扬了扬下巴，也算是允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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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鱼不大，能有半个小臂长的就不错了。运气好抓到一头稍微胖点的鱼，小姐不敢，那是年纪尚小的他拿着刀砍了好几下还没有把鱼砍死。最终小姐看不下去了。
如果说他砍了鱼十下，那他母亲就把鱼砍了二十下。反正没砍死，最后也不知道是疼死的还是缺氧而死的。小姐匆忙的扔掉刀子，跑去河边洗了手。
他那个时候也不会挑刺，母亲给了他一小块鱼便直接向嘴里塞，她母亲拍了一下他的头：“咱还没有饿到这个地步！”
但是他听河边那个饿的瘦骨嶙柴皮肤黝黑的打渔老伯说，鱼骨头也能吃。
他编了一个理由，说：鱼骨头上面还有肉，没了鱼骨头肉就少了。
最后，他吃了一大半没有鱼刺的鱼。
叶溯朝忽然出声道：“不错，这小子骗吃骗喝有一手。”
白尘无奈笑道：“于自己的母亲而言，不叫骗吃骗喝。更何况是个幼童？”
“好吧，体会不到。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母亲要让他吃大半的鱼。”
“因为母亲也不知道他是真的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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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现在应该也学会怎么挑鱼刺了吧？”
“会。”白尘点点头，眼中的怀念却在眨眼间消失不见。
“你喜欢这个故事，是因为这个男孩子最终吃到了鱼？”叶溯朝撩了一下头发，准备起身下船。
“对。得到了他想要的。”
“行，你赶紧给她也挑挑刺儿。她也喜欢吃鱼，也不喜欢刺。”
她下了船，挑衅道：“用不用我扶你啊？”
白尘摇摇头，笑着送走了老伯。
“她当时写的诗里就这两个字最丑，所以我叫柏揖。”
话罢，她延着河边走向深林，一眼也没有看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