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
都要成亲了,喝点酒不算是什么吧。
谢宜笑想想,又不想勉强他,于是就道:“不过,若是不喜,便不要勉强,拒了就是了,人生嘛,还是要过得高兴自在一些的,喜欢的便去做,不喜欢的,拒了就是了。”
容辞点头:“我明白的,若是我不愿,谁人也是不能强迫我的。”
谢宜笑听到这里,也就放心了,她还是希望他能过得高兴一些。
“你再多摘几个果子,一会儿咱们回去了就带回去给他们尝尝去。”谢宜笑抬眼看了一下桃树,发现还有好些熟的。
说到这里,她又是忍不住道:“这做晚辈啊,也不是嘴上说说孝敬就行了,最重要的是要记得他们,碰见什么好东西也不忘了给他们一份。”
“到了他们这样的程度,也并非在乎珍贵与否,更多的是心意。”
谢宜笑自觉得自己是个有能耐的,面上端得住,是个温婉贤惠、懂事大气的姑娘,而且嘴甜又有耐心,堪称是男女老少通杀。
若是没点本事,没点心思,她哪里能经营上千万的粉丝呢?
如何戳中人心这种事情,她最是擅长了。
“不过和你说这个似乎也没什么用处,你又不会说。”谢宜笑叹了一句,想了想又道,“好在我会就行了,待日后成亲了,这些就交给我好了,你就负责外面的事情好了。”
“我话要是多起来的时候,那可多了。”谢宜笑想想就笑了,“你说咱们这样,算不算是互补了?”
容辞心觉得她想得挺长远的,不过也忍不住点头:“算是吧。”
论起讨人喜欢这种本事,他确实是比谢姑娘差得太远了,没见他母亲都把他嫌弃成什么样了,大约是生了他唯一的好处,就是给她讨一个她喜欢的儿媳回来。
若不然,他就得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谢姑娘聪慧,我自叹不如。”
谢宜笑听他这么说,便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笑的时候有些小梨窝,还露出了一颗小虎牙来,看起来和昔日病怏怏、柔柔弱弱的样子判若两人。
是明媚的,娇俏的,仿若在春日枝头绽放的簇簇桃花。
眉梢都染上了春风,像是春天要来了。
他有些忍不住想要伸手摸摸她的脑袋,好在想起这等行为有些失礼,最终还是忍住了,他温和地笑了笑,对将来的日子更期待了一些。
“那家里的事情,以后我都听谢姑娘的。”
“好说,好说。”
二人说了一会话,便觉得刚刚见面的那点小尴尬就消散了,谢宜笑指使起他来顺手得很,一点也不含糊,让他摘了七八个桃子,又摘了一些李子,二人才往回走去。
路上的时候她忍不住又吃了一颗李子,然后整张脸都皱巴起来,酸是真的酸,不过吃过之后又有点想吃。
“回头我让人拿一些盐过来,或是配一些料沾着吃,味道应该好一些,这样太酸了,吃几个牙齿都不想要了。”
容辞见她是嫌酸又是想吃的样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最后倒是什么都没说。二人回到屋中,将摘回来的桃子让下人洗了分,虽然只是个桃子,但是没忘了带,大家都很高兴,尤其是容国公夫人,心里美了。
她不爱华服不爱金银珠宝,倒是挺爱吃这些果子的,先前他们去那庄子的果林,也正是因为要供给府上的主子吃才种的,赚钱倒是其次。
这些日子,谢宜笑也吃到不少容国公府送过来的各种果子。
“定然是谢姑娘还念着我们没吃上,他就算是出门碰见了,自己都懒得摘来吃,哪里还能想到这个。”
待是桃子洗好了,容国公夫人挑了一个吃,味道也不全甜,微微带着一些酸,不过也是酸得正好。
“不错。”
谢夫人笑呵呵的:“这桃子味道尚可,我听说以前种了不少,后来有些味道不好砍了种别的,又有些隔到隔壁的院子里了,如今清微园里只剩下这一棵了。”
容国公夫人道:“那挺长久了吧?”
谢夫人道:“我嫁过来那会儿,已经在了,怕是有四十多年了吧。”
“那确实挺长久了,还活着也是难得了。”
“是啊,老桃树了。”
一行人闲聊了一会儿,也就到了开席的时间了,谢宜笑留下来陪着用了饭,待酒足饭饱,又是坐下来喝了一些茶水,容国公夫人等人才准备告辞离开。
临走之前,容国公夫人还舍不得谢宜笑:“真的是恨不得你早日嫁到我家里来,这样就可以时常见到你了。”
谢宜笑不好答这话,只好是装害羞。
总不能说她也想早点嫁过去是不是,到底她没那么恨嫁,也没那么急,可若不急又不合适。
曹国公夫人笑道:“您急什么,早晚都是您家里的人。”
容国公夫人哈哈大笑:“也是,早晚是我们家的人,那我们就先走了,几位不必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