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婷儿当下脸色通红,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起来。
谢宜笑看着她,又道:“说啊,怎么就不说了?”
孙婷儿手脚僵硬,脸色通后,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张口。
边上的人见此,忙是打圆场:“宜笑你来了,快过来坐吧。”
“你别和她一番计较,她也不是故意的,孙姑娘,快和谢姑娘道个歉。”
“可不是,孙姑娘,快些道个歉。”
孙婷儿瞪了谢宜笑一眼,却咬唇不肯低头道歉。
谢宜笑道:“孙姑娘算得什么东西,也配这般议论我父亲,我父亲再怎么比不上别人,也是堂堂探花郎,陛下御笔钦点的,也是堂堂谢家谢五爷。”
“敢问孙家是什么身份家族,族中可是出了哪一位能人,竟然能让孙姑娘自视如此至高,竟然敢议论探花郎不如人。”
谢宜笑既然是当了这个身份,除了不可能和原主一样去喜欢顾知轩,其他的好的坏的,也一概是照单全收,将自己当成原主。
长辈,她会去孝顺,家族父母的颜面她也会去维护。
孙婷儿如此说她父亲,她自然是容不得的。
“不过...今日是二表姐出嫁的日子,我也给二表姐一个面子,不与你计较,你便道个歉,说是你自己无知愚昧,胡言乱语,这事情就算过去了。”
谢宜笑让孙婷儿道个歉,也算是合情合理的事情,在场的人没有人是觉得她做的不对的。
然而孙婷儿却不愿,她豁然站了起来,气得手都在抖:“想要我给你道谢,休想!”
孙婷儿和周木琴互相知道对方的心思,或者说是根本连掩饰都不掩饰一下,见了面还要斗一斗。
原主同样也喜欢顾知轩,但却是个要脸面的,除了江氏周氏顾幽等人,还有她身边的明心明镜,也只有顾知轩和他的随侍知道了。
顾知轩心疼谢宜笑从小没了父母,对她更为关照疼惜,孙婷儿看在眼中,心中那是万分嫉恨,恨不得以身替之,见了面也要阴阳怪气几句,对她非常不满。
二人素来不和。
如此,更不可能低头道歉了。
“孙姑娘。”江昭灵的脸色也冷了下来,“今日你是道歉也得道歉,不道歉也得道歉,这里是长宁侯府,不是你们孙家。”
“孙姑娘,道个歉吧,这原本是你不该在先,合该道歉的。”
“就是,今日大喜的日子,可不能闹得不好看。”
“孙姑娘。”
孙婷儿见大家都不站她这边,想要她道歉,心中恼火,她咬了咬唇,左看右看,最后目光落在顾湘身上,而后道:
“既然这里是长宁侯府,不是我们孙家,但却也不是文贤侯府,江姑娘一个外人,难不成还做得了长宁侯府的主,在长宁侯府摆主子的谱?”“这真正长宁侯府的人在这呢,需得问过她如此处理才是,湘表姐,你说我说该道歉呢?还是不该道歉?”
江昭灵脸色顿时有些难看,顾湘的脸色也是一变。
这孙婷儿委实是蠢得可以,江昭灵可是江氏娘家的人,在这长宁侯府,说是半个主子也不为过的。
而且现在府上是长宁侯当家,顾湘这个庶子之女原本就尴尬,少不得小心奉承着江氏这太夫人的,孙婷儿这句话,可不是要把江氏和文贤侯府都得罪透了。
而且她说错了话又拒不道歉,又得罪了一个谢宜笑。
顾湘原本是不想掺合这些事情的,但是不过几句话之间,差点被孙婷儿给坑死,如今还将她拉出来做挡箭牌。
顾湘气得差点就晕过去了,她母亲这样蠢,怕不是孙家代代相传的。
此时她若是站出来做主了,便是同意了孙婷儿的话,说江昭灵是外人,做不得长宁侯府的主,可若是她不站出来,孙婷儿又拒不道歉,这事情便过不去了。
最终,顾湘只得是硬着头皮道:“江表妹是祖母的娘家侄孙女,来了府上,便如同自家一样,自然是做得主的,孙表妹不要胡说八道。”
“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是拿姑父出来说事,身为晚辈,妄议先人,实在是不敬,也是不知规矩,无知愚昧,快和谢表妹道个歉,这事情便过去了。”
道个歉,事情就过去了。
然而孙婷儿听了她的话,却气得脸皮都扭曲了。
她不敢置信地指了指谢宜笑道:“你竟然让我给她道歉?到底我是你亲表妹还是她是你亲表妹,你怎地站在她这边欺负我?”
这等指着人的动作可是非常的失礼的行为,在场的人都微微皱眉。
孙婷儿又道:“表姐,你该不会是怕她吧?”
“你怕她做什么,她一个谢家女,谢家说的好听,却也是一个连爵位都没有的氏族罢了,今日过后,你便是武安侯府的世子夫人了,你还怕她做什么?”
江昭灵笑了一声:“是啊,二表姐今后便是世子夫人了,自然是无需惧怕我们在场的人的,指不定我们日后见了二表姐,还要先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