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
“我没有害她!”顾湘脸色又红又白,死死地梗着脖子。
没有做过的事情,她自然是不会认的。
明心又问:“那二姑娘说说,为何照水姑娘会来请我家姑娘?”
顾湘深吸一口气,解释道:“她先前是与我一起去莲花殿的,后来她说肚子疼,想要回去,至于她为何做下这样的事情,我也不知。”
“你也不知?”江氏气得脑门的青筋都在跳,“你说你的贴身婢女做出这样的事情,你竟然说你不知?难道你一句不知,就能撇清关系了吗?她用的,可是你的名声在做事!”
“难道你同我们说,你的婢女背叛了你?”
“她跟在你身边十年!十年!是你最信任的人!”
贴身婢女,很多时候说话都能代表主子的,一言一行与主子相关,也与主子荣辱与共,便是她是清白的,被人害的,可是事情在她贴身婢女这边出了事,哪里是她一句‘我也不知’就能撇清关系的。
若是她拿不出证据来自证清白,谁人不会信她,只当她是为了自保,弃車保帅,企图撇清关系,让婢女担下这些事情。
顾湘脸色发青,死死地咬住唇瓣:“祖母,阿湘当真是不知,阿湘怎知她突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表妹待我至诚,我心中感激不已,怎么会做出如此恩将仇报的事情!”
“定然是...定然是有人要害我!照水,照水定然是被人给收买了,想要害我!”
“照水,我哪里待你不薄了,你为何要害我!”
照水这会儿被压着匍匐跪在地上,身形也是瑟瑟发抖,听闻顾湘的话,她茫然地抬头,一张脸惨白惨白的,狼狈可怜。
她看了顾湘一眼,然后快速地低下头来:“奴婢、奴婢......”
“太夫人饶命!太夫人饶命!是二姑娘让奴婢这样做的,奴婢也不想的!”照水不停地磕头,“太夫人,奴婢不过是一个婢女,凡事都得听主子的,奴婢也没办法......”
顾湘脚下一个踉跄往后退了一步,险些跌倒在地,她瞪大眼睛看着跪在地上的照水,一脸的不敢置信。
“照水!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你是疯了是不是?!你我主仆十年,我自认待你不薄了?你竟然敢这样害我!”
“祖母,阿湘可以对天发誓,阿湘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都是这婢子要害我!祖母!”
顾湘这会儿心中也有些慌了,若是被冠上了谋害姐妹之名,别说是能顺利出嫁了,连长宁侯府也饶不了她。
“祖母,定然是...定然是有人想害我,我今夜在莲花殿放莲花灯,对此一概不知,她定然是被人给收买了!”
“祖母......”
顾漪嗤笑了一声:“你在莲花殿放莲花灯?可当时我们都在莲花殿,为何不见你,你去求莲花灯了?何时求的?怎么就没听你说起?难不成这求莲花灯还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你说话可是要拿出证据来。”顾湘哑口无言,她当时求莲花灯,只是为了求能和姜泽云一世姻缘,希望日后能夫妻恩爱好好过日子,然而她自己要面子,不肯低头,也不想让人知道她这点愚蠢可笑的心思。
求莲花灯是悄悄求的,放莲花灯也是悄悄放的。
除了她之外,只有照水知晓此事。
“你若是去求莲花灯,怎么不和我们说?怎么不同我们一起?我在殿中可不曾见到你!”周氏的脸色也有些难看,
“阿湘,我当真是看错你了,竟然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姐妹之间有些不和,我也管不着你们,可你竟然手段如此歹毒地害人,我容不得你!”
顾湘心里慌得厉害,不过倒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来:“莲花殿的师父可以作证,对,莲花殿的师父可以作证!”
“我这两日有在莲花殿求莲花灯,今夜我便在莲花殿放莲花灯,不曾离开过。”
顾滢愤愤地瞪了她一眼:“便是能证明你今夜在莲花殿不曾离开又如何?最多不过是说明你没有亲自动手罢了,如今要说的是照水的事情!”
“她是你的婢女,如今说一切都是你指使的,你作何解释?”
顾滢拽着顾滟离顾湘远一些,愤怒得要喷火,虽然她在家里成日上跳下窜的,非要和姐妹争个高下,什么东西也想要最好的,还时常欺负人,但是这种歹毒的手段她也是不屑的,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
明心质问道:“正是,照水的事情,不知道二姑娘怎么解释?”
照水又磕了一个头,然后道:“姑娘,事到如今,咱们也没什么好说的,是照水对不起您了,没有将事情办好,照水愿意以死谢罪!”
说着,照水咬咬牙站起来,豁然往一旁的柱子上撞去。
殿里的人惊乎了一声,连连往后退去,显然吓得不轻。
顾湘的脸上的血色唰的一下就没了,若是照水今日真的死在这里,她这污名,怕是一辈子都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