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才怪呢。
换完拖鞋一转头,才发现何又冬竟然也在,人来都来了,就是不肯撇下面子先和她打招呼。想起这些日子自从冷战以来,已经很久没见到他,说不想念他那是假的。其实事后反省一下,她也不是没有错的,至少,身为人家女朋友,虽然有与异性交往的自由,但大半夜没头没脑地在人家家里喝得烂醉,的确是有失分寸。
何又冬生气是应该的。假如他无动于衷,那大概就要轮到她感到悲哀了。
她不动声色地挪到他身边坐下,有点拘谨地搔搔头:“你怎么来了,不用回家吃团圆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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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看看你。”何又冬回头看她一眼,嘴角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那是代表了包容,原谅的微笑。
硝烟就这样平息了。
天悄悄黑了下来。
杜思秋和何又冬,冯雪,何晰他们几个为了她这纯手工的饺子忙活开了。何晰力气大,被派去剁猪肉,把猪肉剁成碎碎的馅儿,冯雪煮开水,何又冬切胡萝卜,搅拌五香和黑椒香料,杜思秋掰玉米粒儿。出租屋里的灯光因为太久没换新的,光线不是很亮,甚至可以说是昏暗。杜思秋蹲在地上,努力瞪大双眼一颗一颗仔细地掰,生怕看走眼一不留神就把玉米给挤坏了。
何又冬从厨房探出头来,既看她这滑稽样,忍俊不禁道:“你行不行啊,要不别掰,咱煮玉米排骨汤算了。”
“走开。”杜思秋头也不抬地丢一根玉米棒过去,正好砸中何又冬的腹部,他吃痛怪叫一声。
此时她的玉米已经掰好了,盘子里黄灿灿一片,在模糊不清的灯光下显得异样的柔和。冯雪和何晰在厨房那头忙碌的声音交错着传过来,整个屋子热热闹闹的。
她举起盘子递给何又冬,忽然忍不住咧嘴笑出声来:“嗳,这样子真好啊!”
“什么真好?”何又冬飘过来一个疑惑的眼神。
“笨。”她的手又举高一点:“快拿着,我手快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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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又冬白她一眼:“你知道你哪点最讨厌吗,什么话都喜欢讲一半,真是神经。”
一顿热腾腾的饺子宴在他们几个人的一顿忙活之后,很快就出炉了。
“何晰,你怎么不回家吃年夜饭啊,跑我们小公寓来,有宝可捡么?”大家吃着吃着,杜思秋见何晰和冯雪聊得热络,便忍不住调侃起他来了。
冯雪听得出她话里有话,表面上瞪她一眼不说话,桌底下狠狠踩了她一脚。杜思秋吃痛,忍不住跟何又冬刚才一样嗷地发出一声怪叫。瞧冯雪这怪异的反应,果真如她所料,这里面倒是有好戏可看了。
“怎么了?”何又冬狐疑地朝她这边望过来,因为与他刚才的情形过于相像,惹得他忍不住偷笑了一番。
“没,突然脚有点痛,像被……狗崽子咬过一样。毒辣辣!”
胡诌了一阵子,何晰终于接上话回答她刚才的调侃了:“我爸妈今年去我姐姐那儿过春节,两个老家伙把我丢下了。等会我只能跟着我东哥回家团圆啦。”
“什么,你们有团圆饭现在干嘛还在别人家里?”
何晰乐呵呵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大伯母家都是这么过春节的,年夜饭都留着九点才开始,现在估计已经开始准备了,我俩回去正好赶上吃夜宵。”
切,还以为何又冬这么大胆丢下家里人呢!杜思秋意味深长地瞟了何又冬一眼,这俩家伙,还真会吃啊。分明是蹭吃蹭喝来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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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又冬倒是理直气壮地回看她一眼,给她一个“难道你准备留我过夜么”的表情。
一大锅饺子,不用半个小时全部消灭得干干净净。
饭后,杜思秋突然想起他之前送过来的一块窗帘布,问他那是干什么用的。她们客厅和卧室里的窗户都有窗帘了呀,哪里用得着这个。
“你拿出来。”何又冬说。
杜思秋起身回房间,按照吩咐把窗帘布拿出来递到他手里。他拿着就往她们后阳台那边走过去了。
等她洗完澡出来,何又冬也忙活得差不多了。那窗帘布被他挂到了阳台晾衣服那处的窗户边上。
“嘿,这里整这么个窗帘干嘛呀,又不是整天待在这里。”杜思秋一看就乐了。
“家里平时请男客人吗?”何又冬没笑。
“偶尔吧,比较少。怎么了?”
“你就是脑袋缺根筋。女孩子家晾的衣服是随便哪个男人都能看的吗,糊里糊涂吃了亏都不知道。”何又冬一边穿上外套,一边跟着何晰出门:“我俩也该回去吃宵夜了,先走了。”何又冬走出去几步,又折回来说:“你穿多点,别着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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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又冬甚至没有跟她说一句新年快乐。
可是站在后面的她,回头望了望后阳台那绵软的漂亮窗帘,心窝里哗哗的全是涌动着的暖流。她没有对何又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