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准备吃的。杜思秋扬言只会烤茄子,一个切成两半,用铁叉刺穿后直接放烧烤架上就完事了。其它的一律由何又冬来操作。他把金针菇放到锡纸上,淋上少量海鲜酱和芝麻油,一边说:“你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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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的茄子烤得挺好的呀。”
“这也叫好?”他把茄子倒过来,那边已经烧成一片黑炭。“你连芝麻油都忘了刷。”
杜思秋讪讪地摆摆手:“行,何大师你来吧。”
“你是有朋友在台湾,喜欢台湾吗?”何又冬忽然问。
她拿了一串海鲜丸子来吃:“是啊,我挺喜欢台湾的。那个还不算朋友,是一个刚认识的人。”
“你喜欢的地方还真多,京都喜欢,台湾也喜欢。”他漫不经心地点点头:“有机会可以去玩玩,那边美食很多。”
“看来你去过了。”杜思秋双眼放光。
“嗯。我外婆是台北人,以前一到寒假暑假就往那边跑。”
吃饱喝足,杜思秋起身跟唐宥和杜萱告别,也没说什么舍不得或保重之类的话,她想,反正他们去到哪儿都是幸福的,她就不瞎挂心了。
出了大仁烧烤店,发现外边地面湿漉漉的一片,大概是刚才下过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雨吧。幸好现在停了。雨后放晴的夜里,空气格外清新。杜思秋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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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没,就是讨厌雨天。”湿嗒嗒的一片,就是不喜欢。她是个一到下雨天就会缺乏安全感的女孩,会莫名其妙地心慌。
“你这位烧烤店的朋友还蛮特别,是怎么认识的?”何又冬问。
“以前经常帮衬,从陌生人光顾成熟客,就变成朋友了。你觉得他怎样?”
“倒是挺不一样的,从他店里的装修细节可以看得出他是个很有情调的人,但大概不会是个好的生意人。说不定会做赔本买卖。”
“哦?”
何又冬继续说下去:“不过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吧,像他这样的人,可能不会有特别多的金钱收入,但是活得开心,在他眼里大概是此生最重要的事了。”
“行啊你,还挺会看人嘛。”
“呵呵,还不是工作锻炼出来的。干我们这一行的,见一个客户,就等于要做好了解一个新朋友的准备。否则什么都业务都谈不了。”
走着走着,她突然想起前些天办公室某位好事的前辈投诉她迟到早退,薛雁为此讲了她几句。杜思秋方才工作时增强时间观念的重要性,觉得有必要重新买一个手表来戴戴,就拉着何又冬去逛夜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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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男男女女多是出来约会的情侣,手里一杯面筋牛杂,一串咖喱鱼旦,面上尽是张扬的笑容。这里有形形色色的小店和货摊,但出售的多是便宜货。挑来挑去也拣不到合心意的。
“不然算了,我们走了吧。”何又冬说。
她的眼睛还在到处瞎晃:“走什么走,还没买到呢,我明天就要戴。”
“你又不是学生,干嘛在这里买。戴个小学生手表,不怕别人笑话么。”何又冬说:“现在还不晓得么,职场上什么东西都是身份的代表,容不得你愿不愿意,反正别人就是那么议论上了。”因为常年待在商场里摸爬滚打,何又冬多少会受到一些物质化观念的影响。
杜思秋可不理睬他的话,她还在看,还在挑,嘴上反驳道:“我们文人可没你们生意人麻烦。一个看时间的工具而已,瞎讲究什么。”
最后几乎是被他强行拖着才回到路口上的车,他可不想在这里待到大半夜。
杜思秋对他的耐心很不满意,喋喋不休地说这么不通情达理以后怎么找老婆。然后一眼见到贴在他车头上的罚款单,才幸灾乐祸地笑起来。
车子停错地方了。他一把撕下潮乎乎的单子,也不说什么,自己先上了车。杜思秋忙识趣地敛住笑容,自己开车门进去。
何又冬专注地看着前面,车子往闹市的方向驶去。她把脑袋探到窗边说:“咦,你这是要开到哪里去,方向错了。”
何又冬不搭理她,车飙得很快。然后在一家百货商场前面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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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在这买表。”她连忙拒绝,这里头那些专柜的手表都是名牌货,贵得要命。
“那你在这里等我。”
他去了很久。回来的时候手里拎了一个硬纸袋,里面一个小盒子。这情景令她不由得想起那晚看完电影回家,他在半路给她买的牛腩汤粉。八块钱一大碗,隔着旧报纸,手心温暖。
“发什么呆啊,戴上。”他拆开包装盒,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块黑皮带乳白色表盘的女款卡西欧,设计风格相当简洁。他捏住她的手腕,仔细地替她戴好。“喜欢吗?”
她回过神来,点点头:“多少钱?”
“不贵,送你了。”
“什么啊,怎么就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