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吧。”然后甩门而出。
女孩的目光死死地定在包厢房门上,没有任何反应。她的眼睛在昏暗的角落里扑闪着晶亮的光芒。
何又冬以为她哭了,抽出一张纸巾递过去,却意外招来她的白眼:“不要你管!”她把气都撒到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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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怔一下,嘴角露出一个事不关己的笑容,自己凑到前台去唱歌。冯雪尖着嗓子喊:“何又冬,你总算露面了!”他对她微笑,握着麦克风认真地唱周柏豪的《够钟》:够钟死心了,当你沉默得高调。当得我历劫低潮,为何尚要打扰。
目光时而幽远沉静,时而饱含深情。包厢里的吵闹声一点一点消失殆尽,无数女孩子青睐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
杜思秋坐在角落里,突然笑出声来,那真切的自嘲,很快就淹没在他的歌声里。
为着那两次恣意妄为的胡闹,她对这个陌生的男人还是心存了一点点愧疚的。
冯雪说何又冬相亲的目的很简单——出自家里人的压力。
他老妈在苦口婆心劝了他十几遍男人应先成家再立业而毫无用处之后,终于给他下了最后通牒:下个月再见不到他女朋友,就给他相亲。
他自己说的:自己宁愿托朋友随意介绍,也不去理会父母精心安排的相亲。因为两家人变着法子打探对方的底细,那样的场面真的太搞笑了。
洗漱完毕,睡意绵绵地缠住她。靠着残存的一点意志,她拖着无力的脚步挪回房间睡觉。杜思秋与别人不同的是,她是一个必须在房间里睡觉的人。或者可以说,她睡觉的地方必须要有立着的可供她抱着的东西。
好比她房间里靠近门口的地方,就有一个壮硕的沙包,那是她梦魇的守护者。
只有它知道,她要多么努力才能在人前笑靥如花,要多么努力才能在人后与自己讲和。只有它知道,她努力着努力着,就把所有的伪装都变成了自然。她在别人眼里,在她自己眼里,一直都很阳光,很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