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准备好的礼服送来吗?,我要提前检查一下,确保不在女王面前失礼。”
棋盘一阵颤动,光芒再度明亮起来,鼓点响起,灯光流转,一切仿佛回到宴会开始之初的热烈气氛,棋盘格子之上,一对又一对旋转跳跃的虚影,在横平竖直的僵硬之中显出许多活跃来。
利兰德拉迈步,想找海拉聊聊旧事,可却发现自己被一个男人抢了先,她没看到海拉面前托尼·斯塔克嘴角的那一抹笑意,只觉得被打断了行动而感到百无聊赖。
这时,她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声浑厚的男声:
“你好,女王陛下,我们能聊聊吗?”
利兰德拉转头,看到了一个蓝皮肤满头辫子的男人正站在她的身后对她微笑,这位男士十分礼貌的自我介绍道:“你好,女王陛下,我是半人马座多德尔联邦的王子阿兰,能和您聊聊吗?”
利兰德拉还没等开口,阿兰就接着说:“最近,半人马座的星际媒体一直在抹黑三大帝国,说他们在这里设立人体试验场,可依我看,这都是无稽之谈,毕竟,聪慧善良如女王陛下,您怎么会做那些邪恶的实验呢?”
利兰德拉的心思完全不在交际上,她左右一瞥,并没有发现查尔斯的身影,她并不是个勤政的君王,对希阿帝国的政事不太上心,听不懂阿兰的深层暗示,于是更觉得无趣。
“抱歉,我的礼服有点褶皱,这是非常失礼的,我可能要去盥洗室打理一下,我们待会再聊。”
利兰德拉露出了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转身朝着盥洗室走去,可她刚走到门口就发现,一个管家在盥洗室的门口立了一个牌子。
“哦,是女王陛下,抱歉,刚刚有一个多足种族洗完手之后在地上撒了一些水,我们正在紧急打扫,恐怕您得去楼上的盥洗室了。”
利兰德拉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鞋子,又看了看盥洗室里面的水渍,有些不满的皱了皱了一下眉,但还是转头朝楼梯走过去了。
上了一层楼,利兰德拉发现,二楼格外安静,走廊的通道距离一楼的天井比较远,没多少人会来这边,但她也没想太多,径直走向走廊尽头的盥洗室。
利兰德拉并不是真的想整理衣服,但女人看见镜子难免会想确认一下自己形象是否如意,于是。她便站在盥洗室门口的镜子前左右转头,用手梳理着鬓边的羽毛。
忽然,一阵轻响传来,利兰德拉愣了一下,随后转头朝着声音传来的盥洗室门口张望。
但盥洗台距离大门还有一个拐角,利兰德拉只能往前走了两步,朝着门口看去。
走廊中的光亮沿着门照射进来,在墙上形成一个明亮的切角,利兰德拉刚走出来就看到,明亮的光线之中站着一个漆黑的人影。
“啊啊……唔……”
“砰!”
“呃!”
随着光线越来越强,棋盘上棋子投下的影子也越来越深,与布满棋子的棋盘一边相比,另一边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席勒站在空荡的棋盘一侧,看到斯塔克从棋子的缝隙之中走了出来,站在了棋盘正中央女王凋像的侧面,与席勒面对面。
“的确是一招妙手。”席勒笑着说。
“或者,你也可以称我为你的模彷犯,席勒医生,绝大多数布局的灵感来源都是来自于你曾经做的事。”斯塔克直言不讳。
“串联各个势力,以人构成形势,又以形势推着人向前,知道真相的甘愿受你摆布,不知道真相的也走到了该走的位置。”
“你就像一个操纵棋局的棋手,从来不会考虑棋子的感受,只在意棋局布置的是否完美。”
在舞会绚烂的光芒之下,斯塔克摊开手,看着席勒的眼睛说:“而现在我成了棋手,难道你觉得,现在一颗棋子都没有的你,会是我的对手吗?”
“谁说我一个棋子都没有?”
斯塔克紧紧盯着席勒的眼睛,席勒却开始在空荡的棋盘上踱步,语调抑扬顿挫的说:
“串联各个势力,布置合适的场景,让关键的人或物到达预定的位置,然后看着棋局自己演化,最后完美的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感觉的确很美妙。”
“但是托尼,我不记得我有没有跟你说过,这只是我的爱好而已,我的本职工作,是一个心理医生。”
席勒停住脚步,看向斯塔克的眼睛,而斯塔克依旧站在原地等一个答桉,席勒看着他如蜜糖一般的棕色眼睛,笑了笑说:
“有的时候,棋局需要的不是妙手,而是俗手。”
“砰!”
一颗棋子落在了席勒的背后。
光线越来越明亮,希阿帝国飞船降落在阿斯嘉德星港之后,引擎喷口的火焰逐渐熄灭。
站在窗前的席勒有些困倦的揉了揉眼睛,他想,这可真是奇了,希阿帝国居然到的这么早。
席勒一边想着,一边穿好衣服走出了房门。
很快,一团灰雾出现在了客房四楼的转角处,席勒重新化为人形,他站在转角处的阴影当中,静静等待,直到十几分钟之后,一个身影走进公共盥洗室,而后他也迈步走进了盥洗室。
站在盥洗室洗手台的镜子前,席勒掏出了并不存在的电话,提高声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