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但是我飞到半路的时候,遇到了一群也想翻墙过去的难民……大概是难民吧。”
“他们好像很渴望对面的世界,但是面对戒备森严的守卫,他们没有什么办法,我决定帮他们一把,所以就混进了人群里,在靠近那面墙的时候,我用法术击倒了守卫,让他们成功通过了。”
“可谁知,刚过去,他们就举起了手中的枪,朝我开枪,说我是个怪物,口中高呼上帝,希望上帝能帮他们惩罚我。”
“我觉得,既然他们认为我是个怪物,那他们肯定不想要这种怪物的帮助,所以,我就把他们送回了原地。”路西法耸了耸肩,康斯坦丁“嗤”了一声,说:“你还是这么恶趣味。”
“那面墙附近的守卫开枪的火力有点密集,我不想弄脏我的衣服,于是直接展开翅膀,飞了起来。”
“我飞跃了那堵墙,来到了对面,想找一个僻静的地方落下,毕竟,在空中走马观花,什么景色也看不到。”
“我特意飞到距离繁华的街道远一些的地方,来到了一条还算安静的大街上,然后又找了个比较破旧的小巷子,落了下去。”
伴随着路西法的描述,一幅场景缓缓在两人眼前展开,在那个特殊的年代里,所有的画面仿佛都蒙上一层朦胧的雾气,变得有些昏黄和破旧。
已不再那么繁华的柏林街区当中,冷风穿街而过,提着面包篮的女人将头巾系紧,匆匆忙忙赶路的过程中,没有注意到背后被惊起的麻雀。
一个人影落在了僻静的小巷当中,太阳的光芒从小象的巷口直射进来,将奇特的影子形状映在了灰砖的墙壁上,落在小巷的那个人影,不光有修长的身形,还有一副巨大的翅膀。
路西法金色的头发和灰色的羽毛被风吹的微微飘动起来,就在他整理自己因飞翔而有些凌乱的前额发梢的时候,他听到,背后传来了“哒哒哒”的脚步声。
拥有灰色翅膀的天使转身,看到了一个戴着贝雷帽、穿着风衣、踩着防水靴的小男孩。
“还真有史诗感啊,像是那种会出现在宗教歌剧当中的场景,一个坠落人间的天使、一个单纯的小男孩,接下来的戏幕是不是,他救了你,或者教会了你什么道理,然后你带他上了天堂?”康斯坦丁阴阳怪气的说道。
席勒冷哼了一声,往远离康斯坦丁的方向挪了挪,拿起了手边的水杯,准备喝水。
”不。”路西法摇了摇头,然后说:“他跑了过来……然后揪掉了我的一根羽毛。”
“咳咳!”
席勒直接被水呛到了,他问:“你说什么?我干了什么????”
“你朝我跑了过来,我以为你是要抱我,于是就蹲了下来,用翅膀拢住了你,然后,你伸手,直接揪掉了我的一根羽毛。”
路西法把手肘撑在床头柜上,然后手握成拳。撑着自己的额头,歪着头看着席勒。
康斯坦丁张了一下嘴,说:“这故事是不是有点不太对?难道不应该是你把他抱起来,然后教导他一些什么道理吗?”
“当时我也是这样想的,于是我就失去了一根羽毛。”路西法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所以,那根羽毛不是你主动给我的,是我薅下来的?”席勒问。
“我为什么要给你羽毛?”路西法看着席勒问了一个非常致命的问题,席勒个原地翻了一下手掌,说:“……那不是一个传信装置之类的东西吗?”
“如果它是一个传信装置,我为什么要直接到这来找你呢?”路西法又问了一个灵魂问题。
“等一下,我有一个问题!”康斯坦丁突然打断了路西法,他问:“你的防御力呢?连子弹和火炮都没法危害到你,你居然被一个小孩揪掉了一根羽毛?他居然能伤害到你?”
康斯坦丁是知道路西法有多强的,顿时。他看席勒的眼神就有些变了,但路西法却摇了摇头说:“不,他其实并没有伤害到我。”
“你们现在看到的这个我。其实并不是我,只是我的一种伪装,你们可以理解为,我是为了让你们觉得我是你们的同类,才变成这样的。”
”实际上,我无处不在。”说着。路西法忽然消失了,但他的声音依旧回荡在房间里,他说:“就像这样,我解除了这个伪装,但我依旧可以和你们说话,我依旧存在于这个房间里,只是变成了人类没法观测到的东西。”
说完,路西法又出现在了椅子上,他接着说:“所以,他把我的羽毛拔下来,这一举动并没有伤害到我,我是无法被伤害的。”
“可以理解为,他破坏了我的一部分伪装,让我在人间行走的形象不那么完整了,但实际上,我并没有损失任何能量。”
“那他到底为什么能把你的羽毛给揪下来?”康斯坦丁问道。
路西法摸着下巴说:“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现在最合理的解释就是,人类的小孩似乎可以凭借纯粹的、毫无杂念的念头看破和破坏我的伪装。”
“也就是说……”康斯坦丁看向了席勒,露出了一个有些复杂的表情,路西法点了点头说:
“当时的席勒纯粹的、毫无杂念的、不带任何利益关系的、甚至完全没有任何原因的……就是想揪掉我的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