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人退散。”
伴随着岸边的叫喊声。
宽阔的码头近岸,停满了装盐船。
密密麻麻的排布,仿佛遮蔽了整个湖面。放眼望去,几乎看不到什么湖水。
而在岸边,黑压压的民众站在码头区域外,看着难得一见的热闹景象。
虽说只是行船,没什么好看的,但人就是喜欢凑热闹。
加上今天码头运河封锁,以此为生的人,闲暇下来也无事可做,自然来看看。
“东扬,挺威风啊。”司马亮满脸笑意。
见他的到来,在码头指挥秩序的柳东扬,神色有些不自然。
“燕王殿下说笑了。想来上次……”他赔礼。
“上次的事,不怪你。而且是小事,无关紧要。好好处理眼前的事吧。”
司马亮并不在意对方说的事。
一来确实是小,二来也是别人授意,不能怪对方秉公执法。
这件事就是关于司马亮船厂,难民的事情。
民众在户籍所在地需要登基,即便去到别的地方谋生,也要报备。
可由于燕城衙门,人员太少能力有限,加上难民流动性很大,所以一直没统计清楚。
几家人借此使了个小绊子,举报难民中有通缉犯。
使得柳东扬,必须从严登记船厂难民。那几天,船厂停工配合。没查出什么通缉犯,但也制造了不少麻烦。
期间柳东扬知道自己被当枪使,但还是准确快速的完成了,本职的工作。
完事之后,还向冯奇赔不是。说是自己能力不足,导致耽误了船厂工作。
这话传到司马亮耳朵后。让他更高看对方了。
毕竟对方的办事效率和为人处世,又有可圈可点之处。当然,其中也有冯奇配合,以及润色的成分。
见司马亮不在意,柳东扬面色好看了一些。可见他对此事一直耿耿于怀。
直到主事人说不在意,他才安心下来。
稍稍聊了两句私事后,柳东扬继续手头的工作。
此刻的他身穿崭新的官袍,站在南湖码头高点。
柳东扬主持秩序的样子,确实如司马亮所言有些威风。
想来今天是他,一年之中唯一能让大家,有所印象的日子。意气风发,也正常。
当然,柳东扬注定要被别人抢了风头。
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司马亮。
他站在柳东扬身旁,穿着黑色蟒袍。
单单服装颜色就醒目无比。
更别说司马亮年轻无须的容貌,与周围一众年长者,形成鲜明对比。
加之南湖这边,有许多就藩日,未看到司马亮的人。
知道今天他会出席,专门过来看他。
自打司马亮出现在民众视线后,周围的人就不停的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燕王殿下好生年轻啊。”
“长得还不错。”
“听说还未婚配。”
“唐家那个不是吗?”
“对哦。”
……
随意谈论司马亮,有些僭越冒犯。
可民众没说冒犯的话语,衙门卫兵也不好出手阻拦。
大量视线和议论,让司马亮多多少少有些不自在。好在有过多次经验,他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异样,算是有成长。
看他神态自若的样子,师虎投来敬佩的眼神。
“殿下,能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神态自若真是厉害啊。”
“这算什么厉害,我只不过是露个脸。要知道官盐的事情,大部分都是师家在运作,你们才是最厉害的。”
“殿下,过谦了。”
“说笑了吧。”
哈哈哈。
哈哈哈哈。
一顿商业互吹后,两人莫名笑了起来。周围的人不明真相,也尴尬赔笑。
赔笑的人中有吕丘。
他看着这些虚伪的人。心想:一丘之貉啊。
正在现场,其乐融融的时候。
远处的人群开始渐渐分开。
“圣旨到,闲人退散。”
……
阉人特有的声音,越来越近。
司马亮最先收起笑意,装出一副严肃的模样。
剩下的人,也整理容貌,站好身姿,迎接圣旨。
“朝廷的人来了,放盐也算正式开始了。”
“是啊。”
“一年就这一天。”
“希望今年也能顺利吧。”
……
小聊几句后,在场的人看向圣旨来的方向。
过了一会,护送圣旨的队伍,走到了众人面前。
看着领头的小太监,司马亮有些疑惑。心想:不是赵公公来吗?还是说一直就是这样?
按理来说放盐是重要事情。
就读这样圣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