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为止还没有正式下场趟这浑水,只是默默观察着局势。
直到今夏,榆林的气氛越发紧张,感到其中异样,终于有些忍不住内心的野望,有了实质性的动作。在袁恪看来,李继迁显然是一个不错的合作对象,于他而言,党项人,也是一个可以利用的臂助,以他多年经营,在党项人中的威望,是足以拉起一支队伍的。
若是寻常时候,袁恪也没有这自信,但谁教整个榆林道的情况那般诡异,党项人的离心显然也让他嗅到了机会。
当然,在这种时候,李继迁的作用就大了,至少此人吸引了榆林官府大部分的注意力,因此,袁恪大概是除党项人之外,最不希望李继迁被朝廷消灭的了。
“在下成功与李继迁会面,送去庄主的问候,表以联合之意,李继迁如今的处境很艰难,官军搜索围剿很严密,对于庄主的诚意,李继迁也十分感兴趣!”张洪汇报道。
“他自然会感兴趣,此事此刻,若有人响应,分担他面临的压力,自然求之不得!”袁恪闻言,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轻笑道,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
张洪继续道:“李继迁盛赞我鸣沙义士,愿意联合抗汉,并希望庄主能尽快举义,他在夏州也将有动作响应。且言,事成之后,他只要夏绥银这些党项故地,其余州县,庄主可尽情攻取......”
说这话时,张洪不禁笑了,仿佛遇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袁恪闻言,也笑了:“这个李继迁,真是大言不惭。他如今,在官军的围剿下,有如丧家之犬,区区数百人,连夏州都无法闯出,竟然开始划分地盘,给我们画饼了!”
“只能说,李继迁一众如今的处境确实危急,面对庄主的好意,自然笑纳,即便不抱希望,也愿意尝试一二!”张洪摇头叹道。
“你是在哪里寻到李继迁的?”袁恪想了想,问道。
提及此,张洪也不禁感慨:“不只官军想不到,庄主恐怕也想不到,李继迁如今仍驻扎在地斤泽!”
“那里不是被官军捣毁了吗?”袁恪惊道,旋即反应过来,啧啧称赞:“此人能够在夏州搅起如此风波,确有不凡之处,就这胆量,佩服!”
张洪点了点头,看了看袁恪,注意到他一脸思忖状,稍作犹豫,还是忍不住道:“庄主,莫非当真打算举事,响应李继迁?”
感受到张洪的疑虑,袁恪瞥了他一眼,澹澹道:“先生与我相交多年,随我一路走到如今,以先生之见,我们还有退路吗?”
张洪闻言稍愣,随即摇了摇头,叹道:“若要举事,还当细密筹划,另寻良机,不动则已,动如雷霆!”
“以榆林如今的形势,对我们是越发有利,那些党项人,如今就是一堆干柴,李继已然迁点了一把火,我们正可再添一盆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