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时间已经到了四月份。
在这段时间里,日军为了进攻中条山做了非常多的准备,尽管日军极力掩饰,但好几个师团十多万大军的调动又岂能全部掩盖,很快一份份情报如流水般传到了重庆政府。
对于日军在中条山的频繁调动,重庆方面自然不敢怠慢, 蒋委员长也召集了军种大老进行商议,但一连好几天都没能商议出什么结果,最后居然得出了这只是日军的正常调动的结论。
不仅如此,重庆还将号称中条山铁柱子的第4集团军孙蔚如部主力调到长江以南,美其名曰分割使用,重新改造。
如此一来, 中条山最强有力的指挥官和军队都先后被软禁、调离,自身力量遭到严重削弱,惨败似乎早已经注定。
连台县郊外一号机场
一群穿着飞行服的飞行学员们正坐在草坪上, 看着一架架正滑出跑道准备起飞的P47战机,不少人眼中露出艳羡的神情。
一名飞行学员看了看周围,低声对旁边的同伴道:“兄弟们,你们听说了吗?咱们这些人很有可能要被解散了。”
一名长着一张国字脸的飞行员员不悦道:“你听谁说的,这没影的事可别瞎说,当心长官知道了削死你。”
“谁瞎说了。”这名偏瘦的飞行学员急了,“你们想啊,咱们这批飞行学员总攻一百二十号人。能开上“胖子”(P47战机)也就二十多个,能开上“黑鸦”(斯图卡)的就更少了,总共也就十二人。
这些日子前前后后咱们损失了三名弟兄,随后很快就补了上去。虽然中途淘汰了二十多人,可剩下的可是还剩下五六十号人呢, 长官上次也说了, 咱们剩下的这些人要么转行干地勤,要么就只能原地解散了。”
“不行……老子不同意。”一名黑脸的飞行学员激动的站了起来,“我们辛辛苦苦训练了大半年, 为的就是要驾驶着战机将日寇感触咱们的领空,为此哪怕血洒长空也在所不惜, 怎能就这么灰熘熘的解散呢?”
“就是。”一名学员也站了起来:“在来之前,我家里人已经提前给了立了牌位,要是我就这么回去,我可怎么跟我爹交代啊?”
“老孟说得对,咱们不能就这么灰熘熘的回去,否则我们无颜见父母亲人!”
学员们的情绪变得激动起来,一些人想要去找大队长黄怀民问清楚,另一些人则是默不作声。
其实他们都清楚,他们这些人都是被“淘汰”下来的,他们这些人无论是空战意识和身体素质都不适合驾驶战斗机和俯冲轰炸机,真要强行驾机上天作战的话,很大的几率变成鬼子的活靶子。
之所闹腾还是心有不甘罢了。
就在众人有些心灰意冷的时候,一名学员突然喊了一声:“大队长来了!”
伴随着众人的声音,一名身材高挑,但走路却有些别扭的军人在几名军官的拥簇下朝着众人走来,这个人正是飞行大队的大队长黄怀民。
虽然黄怀民瘸了一条腿,但整个飞行大队却没有一个人敢小瞧他, 且不说飞行大队所有人都是黄怀民和那名日本教官原田昭久一手教出来的, 更是因为黄怀民以前可是在大名鼎鼎的国军空军第四大队服役的, 他这条腿也是再跟日本鬼子的血战中被打瘸的, 要不是因为这个,他也不能退役。
看到黄怀民到来,刚才还群情激昂的学员们却一个个站得笔直,没有一个人敢再说话。
黄怀民走到他们面前澹澹的说:“怎么了不说了,刚才不是一个个聊得挺开心的吗,现在怎么不说话啦?”
“报告!”那名黑脸学员忍不住大声道:“请求发言!”
黄怀民瞥了他一眼:“允许发言。”
“大队长,听说大队要将我们这些人就地解散,是这样么?”
“确实如此。”黄怀民很痛快的承认了,“经过大队的一些列考核,你们确实不适合驾驶战斗机或者是俯冲轰炸机,所以我们确实有这个打算让你们就地解散或是编入地勤队伍里。”
那名肤色黝黑的飞行员悲愤道:“可是长官,我们纵然比不上黄克彪、薛少恭这些家伙,但我们好歹也能驾机上天啊,就技术不如小鬼子,可我们还有一腔勇气,我们也能学习闫崇海前辈那样撞也要把小鬼子的飞机撞下来!”
“荒唐!”黄怀民怒了,大步走到他跟前,眼中冒出了怒火:“撞下来,高长官辛辛苦苦买来的战机就是让你们用来撞着玩吗?你们知不知道一架P47战机多少钱?
我告诉你们,整整二十二万大洋?这么多大洋买来的飞机就是让你们用来撞的吗,你们还真是崽卖爷田心不疼啊。”
黄怀民的口水几乎喷到了他的脸上,可他连擦都不敢擦,默默低着头不敢吭声,周围的学员们也全都噤若寒蝉。
就在他们已经绝望之际,黄怀民又道:“不过天无绝人之路,高长官最近又弄来了一批运输机和轰炸机,由于缺乏驾驶员,所以经过请示,高长官答应让你们去试试。
如果你们连运输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