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成也正午的阳光,败也正午的阳光!
确实,此刻“方新武”被解去武装,由毒贩头目桑康挟持着向边境线方向逃去,按常理来说,逃窜中的匪徒是不会轻易挟带人质的,人质跟随自己行动会暴露自己的方位,还会拖累自己的行动速度。
但是桑康不这样想,早在昨夜交火发生瞬间,他就发现了“方新武”的异常,但他没有直接点明。
他利用自己手下的“兄弟们”和围剿队伍交火的时候挟持着“方新武”离开原先的隐蔽处,寻找到一个新的隐蔽点,当大部队围上去之后,他才带着人质向边境线方向逃去,到了那里,通过“方新武”的性命要挟,如果能够逃脱也就罢了,如果不行,将就拉着他给自己陪葬!
可是行动中,“方新武”故意多次摔倒以阻碍行动速度,桑康一向心狠手辣,这不,他直接把“方新武”的胳膊扭到后边,直到听见“咔吧”一声,关节脱臼才罢休,然后拉着他的断臂奔跑。
断臂传来的剧痛,让“方新武”不得不跟上桑康的行进速度,他们快要靠近国境线了。
当指挥部引导着陈严来到“方新武”定位信号最后出现的地方时,他只找到一支被砸成零件的手表。
“不好,‘方新武’随时都会有危险!”陈严焦急的叫出声。
指挥部里的黄秀峰经过紧急思考,北面的伏击小组暂时不要动,坚守包围圈位置,由马向学带着空降兵们继续向边境线方向搜索,等搜寻到人后,所有小组在一起围上去。毕竟野外作战环境,陈严他们这些空降兵们更有经验!
陈严趴在地上费力的从杂乱脚印中辨别出向行走的两双脚印,他期盼的想:“希望这是桑康和‘方新武’的脚印!”快速带着他的小队跟踪而去。
现在的形式又刚好相反了,陈严迎着太阳追捕视线受阻,不得不离开开阔的河滩隐入林中,利用树林的阴影遮蔽自己的搜捕身影,也利用阴影抵消刺眼阳光对自己的影响。
陈严行动中懊恼地嘟囔:“眼皮子底下跑出去俩大活人,这水平真够次的!”
“别说话,动作再快点!”马向学催促他,然后高声命令:“陈严小队正中,一组左翼,二组右翼,陈严和丁聪尖兵,注意诡雷,快速追击!”
陈严答应一声,卸下身上的大部分装备,只携带枪械和望远镜和丁聪紧跑几步离开主队列。
果然追出不远,前方发现两条身影,其中矮小的一人正是“方新武”,陈严呼叫:“发现目标,12点钟方向,距离500米!”
听闻陈严的汇报,后方的马向学加速靠了上去。
就在陈严发现桑康的身影之后,顺着阳光的桑康也轻而易举的发现了他,桑康阴笑一声,从背包里拿出一个东西,“方新武”看到之后立刻露出恐惧的表情。
逆着阳光陈严看到桑康好像停顿到一处灌木后边做了什么事情,想要仔细观察却看不清,他有心提防,提醒着丁聪一起远远地将灌木丛绕了过去。
“方新武”不断地挣扎减缓了桑康的行进速度,丁聪在通讯器里大喊:“陈严,能不能瞄准将他击毙?”
陈严举了几次枪都无奈的放下,距离太远了,超过500米,已经超出自己手中191步枪的有效射程,一击不中桑康杀害“方新武”怎么办?
陈严拒绝了丁聪,说:“继续追击,到了边境线桑康就会停下与我们谈条件,否则他挟持人质干什么?”
追击中,陈严发现桑康不时的回头观察,当他与桑康刚才隐蔽的灌木丛并行时,轰然一声爆响吓了他一跳,接着感觉身侧传来剧痛,似乎一片暴雨将他罩住,饶是他绕过灌木丛几十米还是着了桑康的道!
陈严大骂:“他娘的,是定向地雷!”
他伏倒在地查看自己的伤势,身体右侧火辣辣的疼,肩膀上、右臂上、脖子处多了几个流血的伤口,一颗颗小钢珠镶嵌在皮肉中,好在自己距离爆心较远,躲开了更大的冲击,仅仅受了皮外伤。
丁聪挣扎着爬起来,陈严试试虽然疼痛,但是活动自如,两人又一起追上去。
桑康终于和陈严一前一后的到达国境线,面对19式重机枪那12.7毫米的黑洞洞枪口他停下脚步,把“方新武”拉到身前挡住自己的正面,背靠一棵大树站稳,用中文大喊:“放我出去,否则我就拉着他一起陪葬!”
陈严赶到后顿时感觉束手无策,桑康选的位置很刁钻,自己的身体紧贴大树,他比“方新武”要高大,于是就半蹲着身子整个隐藏在“方新武”身后。
陈严想要绕到侧面时,桑康偷眼观察到他的意图,把手枪贴着“方新武”的脑袋伸出来盲射几枪,大喊:“不许再靠近,否则我立刻就杀了他!”
无奈,陈严只好放弃了这个想法,却看到“方新武”面色平静,似乎早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胳膊剧痛之中还不忘冲自己点点头。陈严于心不忍,不敢看他的表情!
桑康侧头对着边境线大喊:“撤开一个口子,让我出去!”
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