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严心下大惊,赶忙撒掉断成两节的投枪横跳躲避,野猪头部被划开一道大口子,鲜血直冒。它吃痛,明白眼前的人不好惹,跃过陈严发疯似的逃命。
到嘴的野猪还能让它飞了?陈严气急败坏,抓起掉落的伞兵刀追了上去。
一猪一人飞快的掠过沼泽,沈逸飞怕他危险,大喊:“不要追了!”陈严已经跑远了,也不知道他听见没有,沈逸飞不再搭理他,继续向预设的陷阱跑去。
没想到野猪跑起来速度这么快,就像一辆飞奔的小坦克。陈严发力奔跑,一边追心里一边想:“马向学老是讥讽我们动作慢的像一头猪,他肯定没见过这头!”
“站住,别跑!”陈严嘴里喊着,可惜野猪不会说话,如果它会说话肯定会骂:“站住让你吃?”
野猪逃命的速度开始变得越来越慢,还不时的撞到旁边的树干上,陈严知道,刚才的一刺让它脑袋上鲜血直流,此刻已经糊住它的眼睛,让本就不怎么样的视力更差了。
陈严心中大喜,紧跑几步飞身扑了上去!
却没料到野猪背后的鬃毛坚硬的似钢针,刺痛之中竟然抓不住,随即野猪高高撩起的后腿狠狠地踢倒陈严的膝盖上,他不由得给野猪跪下了。
“靠,让老子给你下跪,你死定了!”陈严怒骂一声,满身狼狈。
野猪此时被捉弄得发起狂来,不再逃窜,“嘶嘶”的嚎叫着反过身又撞了过来。
惊慌之中,还未来得及起身的陈严由不得多想,伸出左手抓住野猪的獠牙,另一只手用伞兵刀胡乱的往它脖颈处乱捅,可惜野猪皮糙肉厚,一顿乱捅无法伤及它的要害,依旧拼命的低头往前冲。
野猪前冲之势推着陈严跪在地上滑行,地上被磨出一道深深的壕沟,这样下去不行,如果被野猪仰面推倒就危险了。
陈严发了一声喊,咬牙由跪到起站直身体,不能再与它较力了,迅速向右侧闪身让过野猪,然后转身,学着武松打虎的样子,跨到野猪的背上。
等他骑上去的时候,陈严不禁暗暗叫了一声苦,坚硬的鬃毛刺破裤子扎的他的大腿内侧火辣辣的疼,而且关键部位也未能幸免。
野猪驮着陈严开始四处狂奔,想要把他甩下来,陈严一只手揪住野猪的小耳朵防止自己掉下来。野猪见甩不掉陈严,擦着一颗大树的树干跑过,陈严大腿撞上树干疼的闷哼一声,心想,肯定淤青了!
不能再让它嚣张了!陈严右手握紧伞兵刀,瞅准野猪的脖颈根部捅了进去,鲜血迅速顺着刀刃流了一满手,他咬牙握紧刀柄翻搅,野猪的喉管被割断,不再嚎叫,鲜血流干,终于慢慢的栽倒。
终于解决了,陈严喘着粗气从野猪身上爬下来,倚靠在旁边的树干上休息。他郁闷的想:自己这是咋混的?为了生存下去,竟然有一天要和野猪拼命!
战友们解决完陷阱那边的猎物,不放心独自追野猪的陈严赶忙跑了过来。
丁聪把他扶起,看着他一身一脸的鲜血,关切的问:“你受伤了吗?”
陈严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说:“不是我的血。”
沈逸飞凑上来,说:“我终于明白‘云飞兄’那句话是啥意思了。”
陈严纳闷道:“哪句?”
沈逸飞笑着说:“就算五万头猪,GONG军抓三天也抓不完!”
陈严一愣之后,和战友们一起开怀大笑,愉悦的笑声在丛林间回荡。
这次精心设伏,六个人一共抓了四头死的活的野猪,“云飞兄”说的果然没错,猪确实不好抓。
陈严回到陷阱旁查看,里边陷进去一大两小的野猪,其中一头较大的已经被陷阱底部的木签扎透了最柔软的腹部,还有一头被木签划伤,此刻正奄奄一息。最小的那头因为体型较小,落下去的时候刚好掉在木签之间,它自知逃生无望,发出声声悲鸣。
这是一头“小乳猪”,陈严看着它叹了一口气,吃了它终究是于心不忍。
把“小乳猪”抱了出来,感觉也就六、七斤,然后放在地上,踢了它屁股一脚,说:“逃命去吧。”
“你圣母心泛滥啊?”丁聪不满地咋咋呼呼,说:“好不容易才抓到这么几只,多少天的口粮啊,我可吃够树叶、青蛙和蛇了!”
自己是杀伐果决的军人,这个“圣母心”陈严是坚决不肯承受的,他怒骂:
“你懂个锤子!三头野猪够我们吃好久的了,再说,丛林里闷热潮湿,猪肉不容易保存,吃不完就要臭了,何必浪费?”
话是这么说,可是丁聪依旧不相信陈严的说辞,大可以把野猪肉剔下来做成腌肉,就算没有盐也可以用湿树叶做成熏肉,和四川腊肉差不多。因为他们在前几天发现了一处岩盐光卤石矿,其主要化学成分是氯化钠,也就是食盐,那是陈严在追捕一只孔雀时无意发现的。
那天陈严脚下打滑掉进一个岩层断裂处,看断裂口很新,应该是前段时间西南省的地震也连带着这里的地形发生了变化。虽然孔雀到最后跑走了,但是因祸得福,发现了这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