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营地的路上,丁聪疑惑的问:“你刚才说的那本书真是鲁迅写的?”
陈严露出皎洁的微笑,说:“想不到吧?鲁迅也是一个地质喵!你这脑袋还需要多学习啊。”
丁聪不满地撇撇嘴,说:“那只不过是你的专业罢了,我如果问你法医学之父是谁,你不也要抓瞎?”
陈严却恰好知道,得意地说:“宋代的宋慈,代表作是《洗冤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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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聪惊讶的张开嘴,还想继续问时,陈严知道他肯定会问格外生僻的问题,迅速改变话题:“整理装备,我们更换营区位置。”
丁聪不满地说:“凭什么是我们更换营地啊?要换也是他们,你不会是怕了那个美国佬了吧?”
陈严冷哼一声,说:“扯淡,我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也算是给我们的地质工作者一个面子,再说你不怕那些美国人是间谍吗?”
确实,很多在华的外籍人士都是潜在的间谍,有的时候甚至前边也不需要加上“潜在的”这个修饰词。
后来,马向学针对此事做出了表扬,说陈严决定果断,动作迅速,处置得当。符合我军对敌斗争的“有理、有利、有节”的三有方针!
战士们在丛林里待足了一个月,茹毛饮血,返璞归真,马向学想要偷袭他们时刻要冒着被挂在树上的风险,于是一直没有实施这个计划。
一天马向学和陈严通话:“汇报你们的位置坐标!”
陈严心说,我有病是怎么着,告诉你我的坐标让你偷袭我?于是他笑着说:“马队长,你是不是看我长了一副很好骗的样子?”
马向学明白陈严的小心思,急了,解释道:“不是这个意思,我们刚刚接到西双版纳动物保护局的通知,有一队象群已越过国境线依旧向北迁徙,我是怕你们遇到危险!建议你们将坐标告诉我,我报给动物保护局的,让他们提前提醒你们规避。”
陈严在之前的选训队中已经被满嘴跑火车的马向学搞怕了,随口报了一个坐标就结束通话,象群的事根本没放到心上,也没和战友们说,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他正在搜寻一群野猪。
人们常说“一猪二熊三老虎”,于是就想当然的以为野猪的战斗力最强,力压老虎和熊成为冠军。如果真的是这样,老虎“百兽之王”的名头是不是要改一改?
其实不是这样,人们的科学考察中从来没有野猪击杀老虎的,也没有击杀熊的记录。恰恰相反,野猪是后两者的主要食物来源,在东北虎的食谱中野猪占比超过百分之五十,这个排序是依据对人类的伤害而做出来的。自然界中,野猪的数量要比熊和老虎多的多,就比如,在野外很容易就会发现野猪,相对来说老虎和熊就格外稀少。而且野猪对人的危险性最高,更容易攻击人,破坏庄稼、村庄、农舍,新闻上经常会有野猪泛滥的报道!
陈严在好几天前就发现这附近有一群野猪出没,从脚印和排泄物判断大约七、八头,这可是绝好的食物,而且《生存手册》上明确表明野猪属于无危物种。既然你不受保护,成为空降兵的口中餐不过分吧?
野猪群一般6-20头组成一个组群,其中一头公猪领头,其余为雌猪和幼崽,杂食性,通常在夜间活动觅食,凌晨和傍晚最为活跃。生性胆小,但是在发情期又会狂躁不安,攻击力极强,全年都可处于发情期。陈严希望这群倒霉的野猪群中的公猪不要处于发情期,否则就要浪费很多力气!
陈严小心的从一棵望天树上荡到沼泽地旁边的一棵榕树上,看看时间现在是下午六点。丛林里整个白天都是昏昏暗暗的,只有正午时分最强烈的阳光才会穿透茂密的树冠洒下一点斑驳的光亮,现在夕阳西下又像晚上一样了。
看看战友们已经在沼泽地后边握着投枪就位,陈严把手指用舌头抿湿试试风向,很好,正处于沼泽地方向的下风口,不会让嗅觉灵敏的野猪发现异常。
沼泽地旁边的灌木丛里簌簌的响起来,随即探出一头肥壮野猪的长长獠牙,这是头成年公猪,身体呈棕黑色,背部粗壮的鬃毛快赶上筷子粗细,微微泛白。
它小心地举起鼻子对着风抽搐几下,没有发现异常后才整体跃出灌木丛向沼泽地的一滩水洼走去。接着,它的身后八头大小各异的野猪在它带领下鱼贯而出。
公猪已经喝完水了,其余的野猪喝水的时候它举起头四处环视,好像正在警戒的哨兵。当所有的野猪都喝完水,它们开始鼻嘴拱地,在泥沼里寻找食物,顺便补充泥土里的微量元素。
这是它们警惕性最低的时候,陈严轻扣送话器,说:“围过去,向预设陷阱驱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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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友们跃出潜伏位,手握伞兵刀做成的投枪小心翼翼的围了上去。
野猪视力极差,听觉、嗅觉却极其灵敏,稍有异响就会惊动它们,战友们高抬腿轻落足,稳稳靠近“伏击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