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战士们从新闻上得到地震发生的确切消息之后,战备命令再一次升级,二级战备。
二级战备——局势进一步恶化,对我国已构成直接军事威胁时,部队所处的战备状态。
此时的情况就由不得陈严这些小兵们了!
集团军办公大楼外边迅速搭建起帐篷,临时指挥部就设在里边,高级首长们正在等待着随时可能下达的命令,他们的眼睛紧紧盯着面前的大屏幕,上面已经切换到新闻台的画面。
西南省当地的驻军部队已经出发,最迅速的已经在震后两个小时内投入到抗震救灾中去。震后不到三个小时,西南省的省、市(州)、县(区)、乡镇抗震救灾指挥体系基本形成。震后四个小时,中央首长已经从首都乘专机赶赴灾区,到达西南省后迅速成立总指挥部,在地震灾区的最前沿设立前方指挥部,统筹协调西南省的抗震救灾工作。
地震发生后的第二天凌晨,西南军区成立了抗震救灾联合指挥部,立即启动应急机制,当地驻军和武警部队官兵早在震后两个小时内就已经投入到了抗震救灾第一线,紧接着各地的人武部紧急征召民兵、预备役部队在最短的时间投入救灾。
“叮铃铃”,守在电话旁的军长第一时间拿起电话,大声说:“我是空降兵集团军司令部,请讲!”
电话那头的声音威严:“地面部队搜救行动受阻,总指挥部决定,由你部组建空降救援分队,跳伞进入灾区,进行先期侦察、通讯保障、要害部门守护任务。”
军长用力挺直腰身,肃然道:“保证完成任务!”
电话那头继续说:“具体要求已经传送给你们了,行动方案你们自己决定!”
最后,电话里的声音柔软了许多:“一定要保证战士们的安全!”
军长大喊着“是”,然后放下电话,接着扯着嗓子命令:“让李双成到司令部来,立刻,马上!值班参谋,通知林士斌,让他的大队做好准备,我倒要看看这群飞鹰有多大本事!”
飞鹰大队的操场上——
陈严在心里默默计算,西南省至自己部队直线距离为900余公里,实际路程为1200余公里,他把距离告诉大家后,丁聪不由得纳闷道:“距离这么远,那我们紧张什么?”
王平幽幽地说:“你忘了我们是空降兵了吗?山碍天险,举步可达!”
陈严听着他的话,心里暗道一声,没错。西南省地形复杂、山脉众多,就算是没有发生地震的时候道路也足够崎岖,更别提灾难过后道路被毁、桥梁垮塌、山体移位,救援部队很难第一时间突进受灾最严重的震中。
余震不断,震感强烈,有的营房已经出现了裂缝,大队领导为了战士们的安全考虑,整个飞鹰大队在尽快抢救完物资后被集合在操场上;炊事班也没有开火,虽然有野战炊事车,但是为了能够确保随时拉动出去也不敢使用;战士们在操场上席地而坐,就着凉水啃着难以下咽的压缩饼干。
一辆迷彩猎豹越野车极速驶进飞鹰大队的营区,奔向了大队部所在的帐篷,“嘎吱”一声急刹车停下,车门打开,一名年逾半百的大校军官走下车。
帐篷里的大队长林士斌赶忙跑出来迎接,敬礼,说:“李所长,我部已经接到集团军的命令,人员尽您挑选,我们全力配合!”
大校军官名叫李双成,是集团军直属的降落伞研究所所长,今年已经48岁了。作为中年人的他微微有些发福,两鬓花白,皮肤却是黝黑。李双成举手还礼,说:
“集团军把这次任务交给你我,是首长们的信任,让我们通力合作把活干漂亮一点!废话不多说,先制定行动方案吧!”
林士斌点点头把李双成迎进去。
大队部的帐篷里,作战参谋和气象分析员拿着圆规、直尺在西南省的高倍地图上写写画画,林士斌和李双成聚精会神的盯着,心里默念,最终,作战参谋报出了一个数字:“五千米!”
“嘶~!”林士斌和李双成不由得大出一口凉气,这个高度已经远远超出我军的跳伞高度,空降兵们没有这种高度的跳伞训练,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军装备的伞具也不支持这种高度。
西南省多山的地形很难找到一块合适的着陆场,地震发生后又天降大雨,地震灾区的上空乌云密布,运输机无法低空盘旋,稍有不慎就会撞到高山上,机毁人亡!如果想要空投,只能从五千米的高空实施空降,救援的空降兵们只能穿透积雨云厚厚的迷雾,然后低空开伞,寻找着陆场。
然而在没有地面引导的陌生地域空降,想要在穿过云层后极短的反应时间内,在山川移位的地震灾区寻找合适的着陆场更是困难重重!
李双成拧起眉毛,问气象分析员:“云层还有多久消散?”
气象员看着电脑上的分析图表为难地说:“一天之内无法消散。”
林士斌问:“如果人工驱云作业呢?”他想的是,请求航空兵部队携带驱云炸弹升空,炸散云层,再实施空降。
气象分析员的双手在键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