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向的王平也遇到了同样难以启齿的问题。
考核者问他是否“自卫”过的时候,他瞬间涨红了脸,他如实回答“没有过”。
考核者选择相信他的话,继续问:“如果,你在敌国纵深里执行侦察搜索任务,却被对方国家一个放羊的小孩发现,你怎么办?”
这确实是一个很难取舍的问题,两国交战,对面确实无辜的平民,怎么办?王平想了想说:“打晕他,绑起来,继续执行任务!”
考核者问:“如果在野外打晕、绑起来,被野兽吃掉呢?或者被寒冷的冬夜冻死呢?”
王平鼓了鼓嘴唇,不甘心的说:“那只能看他的造化了!”
考核者不在纠结这个问题,继续发问:“如果敌后侦察时,你的战友负重伤失去行动能力,无法继续执行任务,你怎么办?”
王平的脸上露出艰难的神色,说:“带上他一起去执行任务。”
考核者脸上露出古怪的神色,说:“那样就会影响你的行动速度,甚至会让任务无法完成。”
王平脸上流出愠怒的神色,说:“那也不能放任战友的生命于不顾,我绝不会扔下我的战友!”(注:伏笔,一语成谶!)往后的军旅生涯中,王平时刻坚守“绝不扔下战友”的底线,他也最终做到了。
考核者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如果,你在敌后行动中担任指挥员带领一个小队行动,发现你们的行军路线受阻、失去后方指挥、情报有误,你会怎么办?”
王平想了想,给出了自己的答案:“继续向后方指挥部呼叫,请求情报勘误,请示进一步的行动任务。”
考核者马上反问:“如果依旧联系不上后方呢?电台打烂了呢?通讯干扰了呢?毕竟,敌后作战会发生很多种情况。”
一连串的问题让王平心力交瘁,他结结巴巴地回答:“额...由...指挥员...进一步...”
考核者马上提醒:“你就是行动指挥员!”
王平终于哑口无言,作为一个战士他从没考虑过这些问题,这些问题对于他确实太过苛刻。
考核者点点头,面无表情的说:“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王平只好拉开门离开,但是这些问题一直在脑海里流转。
陈严与考核者相对而坐,他的神情自然,如果把桌子移动到陈严的面前,考核者都会以为自己才是被考核者。
考核者问:“如果,你在敌国纵深里执行侦察搜索任务,却被对方国家一个放羊的小孩发现,你怎么办?”
陈严大脑里飞速旋转,这是一个什么问题?这又是一场什么样的考核?他小心的问道:“首长,这是一场有关我去留的问答吗?”
考核者不耐烦的解释:“无关你的去留,别再问不相关的问题,你认真回答就好了!”
陈严放下心来开始思考问题本身,随即放肆地大
。笑起来。考核者用力一拍桌子:“严肃点,我依旧有权利赶你离开!”
陈严止住了自己的笑声,说:“如果一支精锐的特种兵小队在敌后侦察时没被敌人发现,却被放羊娃轻而易举的发现,那我还侦察个屁啊?只有三个可能,第一,敌人太菜;第二,放羊娃太强;第三,是我太菜了!”
考核者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又赶紧隐藏起来,接着问出第二个问题:“如果敌后侦察时,你的战友负重伤失去行动能力,无法继续执行任务,你怎么办?”
陈严眼波流转,思索了一会,说:“我会尽我所能为他疗伤,然后给他留下自卫武器,还有足够的食物和水帮他隐蔽起来。我继续去执行任务,执行任务完毕后我将原路返回,如果他还活着我将带他回家,如果他已经牺牲,我会带回他的遗体!”
考核者满意地点点头,问出最后一个问题:“如果,你在敌后行动中担任指挥员带领一个小队行动,发现你们的行军路线受阻、失去后方指挥、情报有误,你会怎么办?”
陈严不满的说:“首长,能不能问点正常人类可以回答的问题啊?”
考核者笑了,说:“看来我需要提醒你一下你的身份!你是准特种兵,特种兵不属于正常人类范畴,你也可以把特种部队理解为不正常人类研究中心。”
陈严把自己代入敌后危险重重的环境,设身处地的假设一番,再努力想象一下敌我双方剑拔弩张的前线,千钧一发的关头,他说:“我将会把任务看做高于一切,没有指挥我就自己决定,没有情报就地搜集情报,没有行军路线就地开辟行军路线,直至任务完成!”
考核者大喊一声“好”,把陈严吓了一跳,他小心地问:“首长,有什么问题吗?”
考核者自知自己欣喜过头了,平复一下心情,说:“你可以出去了。”
陈严离开房间,见到站在马向学身边的丁聪正朝自己招手,赶紧跑过去。
他问马向学:“分队长,这次考核的目的是什么啊?”
马向学意味深长地说:“谁告诉你这是考核了?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