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时间陷入沉寂。
其实单论凝水成冰这一手，成欢其实也能做到。
但若是要用这样一柄剑直接在空气中划出通往另一个空间的入口......
这真的是人类能做到的事情吗？！
而且他真的只是个‘异能者’而已吗？！
异能者不是相对较弱的职业吗，不是连心像世界都凝聚不出来的冷门职业吗？！！
成欢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他突然发觉好像学院里养一两个闲人应该也算不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只可惜对面那人的时间可不像他这样宽裕，能够恢复自由行走的能力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他在这里蹦跶多久，后面的孤鸢就要维持残废的状态多久，虽然对她的身体构不成什么影响，但异能这东西毕竟需要精神力来一直维持，特别是这种经过持续练习开发出来的特殊使用技巧，不似平常那样细水长流的输出精神力，所以持续的时间只会更短。
听到孤鸾催促，成欢即便再怎么想要退缩，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要知道，在他们完成‘交换’之前，认输的话也只是丢个小脸。
但如果是拖到现在才想着认输，那可就不是丢不丢脸的问题了。
倘若这场决斗过后有什么闲言碎语传出，大抵就是面对天魔崖城主，成欢竟然连与之一战的勇气都没有，人家只是站在那里挥了下剑，他这边就已经主动认输。
这种脸面问题成欢平时确实可以全不在意，但这次毕竟不同，个人的脸面已经上升到了两个势力之间的比拼，谁在这个关头认输，那背后的势力说不定都要因此承受沉重的打击。
成欢可不想自己这段时间的努力都付之东流，所以现在即便再怎么后悔，也只能咬着牙顶到前面去。
轻声在莉娜耳边嘱托了几句，论临场反应，莉娜就是这些女人中最为出众的一个，但凡自己在里面出了什么意外，就只有莉娜能够在短时间内将学院的力量整合起来，这之后无论是躲起来悄悄发展还是选择其他的路线，都能够最大程度的减少因成欢陨落从而附带的损失。
虽说情况未必就会糟糕到那种程度，但怎么说也是有备无患嘛，没见对面都早早派出了沈炼去留作后手么，由此可见这种行为根本就算不得丢人。
做完这些，成欢便不再犹豫，直接大步迎上前去，跟随在孤鸾身后，走进了那个疑似空间裂缝的漆黑裂口中。
然而当他真正步入其中之后，却发现里面的景象并没有他想象的那样阴森恐怖。
如果说这里面跟外界有什么不同，那也只是颜色有些奇怪而已。
如果说外面的世界是五彩缤纷的，那么这里就是一般无二的灰败颜色，教室还是那件教室，就连窗外的太阳也散发着惨淡的灰光。
“难怪能将整个学院都覆盖在其中呢...”成欢不由得嘟囔了一句。
孤鸾偏了偏头，他疑惑道：“你说什么？”
成欢随手抽出妖刀，直言道：“你不就是通过这种方式将精神力扩散在学院的每一寸土地上嘛？”
听了成欢的解释，孤鸾却是轻笑两声。
“才不是，你可能是误会了什么。”
“你所谓的我主动释放出去用于检测的那些精神力，其实并不受我本人的控制。”
“其实这就是异能者突破了十一阶限制的证明...你可能还不太了解，我们通常将能够成功进入到超频模式的异能者称之为十一阶，那么像我和姐姐这种能够具现出精神世界的便是第十二阶，也就是所谓的人间半神。”
“人间半神...”成欢下意识的重复了一遍。
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掉线许久的巴巴卡，他的称号就是精灵族半神，所以说那个老东西早就已经突破了传奇阶位的限制？
不过想想也是，之前根据成就系统的通报就能猜出来，成欢穿越过来的时候，巴巴卡就已经处于重伤濒死的状态，但即便是这种状态，他也拥有跟望秋残魂拼个两败俱伤的能力。
虽说成欢平时对望秋的态度一直不怎么恭敬，但那却不能代表他就不认同望秋曾经掌控的强大力量。
如果成欢没有猜错的话，陨落之前的望秋恐怕也已经突破到了这个‘人间半神’的阶位，不然也没听过哪位传奇强者陨落之后还能保留一缕残魂游荡在世间。
“说是半神，其实也只是人们擅自给予的名号，相比真正的神明还有很长一段距离，照比普通传奇也并没有强太多...”
“就只是对于规则的掌控更加熟练了而已。”
成欢察觉到孤鸾的说法与他之前的认知并不统一，他这里用到了掌控这个词，而在成欢的印象中，其他强者对于规则的描述更多的都是运用或感悟...
只能说这货骨子里也藏着几分狂傲，不过这也是理所应当的，如果他那身强大的力量换到成欢身上，他可以保证自己一定会比孤鸾更猖狂几倍。
什么银月，什么永恒神国，爷不高兴就统统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