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五很久印象中很久没被二哥给骂了,只要他们有要求,二哥历来都是有求必应的。他的目光落到苏瑜等人的身上,心里想到这可能真是二哥的贵客,自己带着一群人冲进来,极有可能让二哥丢了脸面,所以二哥才会生气。
在想通这一点后,徐老五的脸面渐渐级和下来,嚣张态度也有所改善,“不是二哥,你别误会,我们没有别的意思,是大侄子过来跟我说他想让你帮着出点聘礼,可是有外人胡说八道,不准你帮保国侄孙儿,我这才过来看看情况。”
虽然徐老五的态度缓和了不少,但徐志良今天的脸的确都丢尽了,是以不会轻轻饶过,“就是我自己不愿意给,与旁人有什么关系?今日不论你们谁来,都别想再从我这里占到半点便宜。”
徐忠一家子急了,没想到把徐老五搬来也没得到好处,徐忠扯着五叔的手袖子,急切道:“五叔,你快帮我劝劝二叔,县丞家的姑娘还等着我们保国去提亲呢,没有他的田产铺子做聘礼,我们怎么好意思去下聘?”
徐老五觉得族中子弟娶妻是大事,是以也同意徐忠的想法,改头劝起徐志良来,“二哥,忠哥儿说得对,咱们家族中子弟娶的媳妇还没有个与官家沾上关系的呢,难得县丞家的姑娘不嫌弃,咱们可不能错过这门好亲事啊!”
“你这样看好,你怎么不替他出了那些聘礼去?一开口就要二十六抬聘礼,真当我这里开有金矿银矿是不是?”
徐志良一句话就噎住了徐老五,徐老五难看了朝着徐志良,“二哥,我家里条件你也是清楚的,我要是有那个能力,肯定是会帮保国侄孙的。”
“你怎么没有?临街的两间旺铺我可都是给了你的,还有你们。”徐志良指着众人说道:“你们这些人都在我这里得了便宜的,一个人从指头缝里漏出来一点不就能好好帮衬保国了?你们来逼我,就是自己不愿意自己的利益受到侵害,这都多少年了,还跟我面前装穷呢?你们简直就是一群不要脸的畜牲。”
“二哥,你怎么能把话说得这样难听,这些东西可是你自愿给我们的,我们又没把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
徐老五被骂,脸色也难看起来,极不客气的怼了回去。
“好好好,你们这群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东西,既然说东西是我自愿给你们的,现在我不愿意给你们了,你们全都给我还回来。”
众人一听徐志良这句话,所有人都有一瞬间的愣怔,徐忠极不要脸的开口,“二叔,自古哪儿有送出去的东西还往回要的道理?”
“就是,二叔,你送我们的就是我们的了。”
“还回去怎么可能?”
其余子弟也跟着吆喝起来,看着这些人得意傲慢的嘴脸,徐志良痛心疾首,这些可都是他的亲戚啊,一个个眼里看着他没有半分亲情,全都是得逞和算计,徐志良伤心透顶。
正在此时,外头响起纷踏而至的脚步声,紧接着一队衙役开路,一个身着知府服饰的中年男子迈着阔步进来,这幕直接将徐忠和徐老五等人都看懵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知府大人真的出现了。
“是谁在徐老大人的宅子里闹事啊?”
知府大人语声威严,徐老五和徐忠等人立即跪地,“草民磕见知府大人。”
知府大人满意于众人对他的恭敬,然后就看到场中还有徐老大人和一个貌美妇人与一个女使没有跪他。想到前来报官之人露出的令牌,知府大人不敢怠慢,“徐老大人,不知道家里是出什么事了?”
徐志良心中憋着气,扫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众人,他没想到知府大人回来,但眼角的余光瞥到娘娘身上时,他好像又知道为什么了,“知府大人,今日我想请你做主,把这些年这些人从我手里得到了田产铺子全都给我还回来,我不愿意给他们了。”
知府大人扫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妇人,他是混官场的,仅仅只一眼就知道这妇人身份不俗。那种本能的恭敬突然就油然而升,逼得他不敢放肆,更是不敢多问一句。
“老大人,如果你将田产铺子这些契约都给了这些人,他们要是不愿意,下官也没办法替你要回来啊。如果契约没给他们,那到是容易。”
“没有没有。”徐志良连连摆手,“那些契约没给,当初他们到是想要契约,但又不好意思开口,便把经营权要过去了。”
“那就好办。”知府大人和颜悦色的对着徐志良说话,然后转个背的看着其他徐家人的时候,面色就变了,“你们诸位都听见了吧,今日回去后就把各田产铺子的经营权都交还到老大人手里吧,没在这里的人你们回去都去传个信儿,这件事就别耽搁太久了。”
徐志良对着知府大人拱手行了礼,“多谢知府大人。”
徐老五和徐忠等人听得目瞪口呆,徐老五明白过来,自己这亲二哥此次不是开玩笑,是当真的了,想到那些铺子如流水一般的入账就要流到别人家去,徐老五整颗心都在颤,“哥,二哥,你都给我们了,不能要回去啊,这要是要回去了,我们一家子还怎么生活啊?”
徐忠也止不住朝徐志良磕头,“二叔,你行行好,不能收回去啊,本来给县丞大人的聘礼就没有着落,你这把田产铺子都收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