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听到孟夫人说关浅浅的身体也没那么差,她心里多多少少好受了些。她也知道这是孟夫人在提醒她什么,她回道:“儿孙自有儿孙福,悯哥儿既然要想对关家姑娘负责任,我们萧家自然不会亏待她的。”
南姑母态度一表明,孟夫人心里的石头就落了地,她就是担心关浅浅嫁过去受苦,毕竟是在她跟前长大的孩子,她心里舍不得她受委屈。
“我虽与南夫人你说话的时候少,但京城谁不传南夫人您是最慈怜小辈的婆母。”
孟氏边说还边竖起了大拇指。
虽然知道孟夫人是恭维她,但南姑母觉得自己贤名在外,自然也是很受用,“夫人你过奖了,都是外头那些人抬举罢了。”
孟氏接下了南姑母的活儿,用过午膳就带着简筱玥一起去了关家。
自从知道了萧悯的心意,关浅浅就一直心神不宁,只是这种心神不宁没让她难受,反而怀着一种很特别的期待和期盼。她知道萧悯肯定会有行动的,只是不知道他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在世人面前捅开他们的关系。
拂冬又端一碗苦苦的汤药,她再一次惊讶的看着自家姑娘眉头都不皱一下的全都喝了下去。拿着药碗出去的时候,她先回头看了一眼自家姑娘,然后把药碗放到鼻下闻了闻,没什么变化,还是那股苦苦的味儿,姑娘从前喝药都要矫情好久,现在怎么这么痛快了?
拂冬想了很久都没有想通,她把药碗送回厨房,再次准备回到姑娘身边服侍的时候,看到齐恩候府的夫人和简姑娘过府了,心里有些好奇,就跟了过去看看情况。
若是只得简筱玥一人,她就直接去找关浅浅了,可今日她是随母亲而来的,她得守规矩,所以乖乖的坐在花厅等着关母过来。
关母接到消息,理了理鬓边的青丝,然后匆匆赶到花厅。
不同与孟氏与南姑母,她与关母倒是交情言深,二人见了面,拉着手行了礼,同时关母笑问,“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里来了?”
说完,拉着孟氏坐下。
孟氏坐下后,笑道:“自然是好事,好妹妹,我与你家浅姐儿说媒来了。”
从前也不是没有人上门提亲,只是因为关浅浅的身体,来的媒人提的男方都不合适。关母私下也与孟氏提过的,只是她也知道是难为孟氏,是以孟氏一直没有消息传来,她也没怪过她。今日孟氏登门,亲口说是来说媒的,原本关母该高兴的,但一想到近来京城里传的那些流言蜚语,怕孟氏说的男方也不怎么样,是以并没怎么高兴。
“能叫姐姐你亲自跑一趟,对方肯定是不错的人户,只是如今浅姐儿的名声已经毁了,若姐姐提的人户是什么娶妾或是娶续弦或者男方身有残疾,姐姐你就别开口了。”
“呸呸呸,呸呸呸。”
孟氏闻声后连着呸了六声,有些嗔恼的瞪了一眼关母,“浅姐儿与玥姐儿好得跟亲姐妹似的,也算是我半个姑娘呢,我能给她寻摸如此上不得台面的婆家吗?你也不要泄气,来央我上门提亲的是寅国公府萧家四房的南夫人,正是近来传得沸沸扬扬的萧三公子的母亲。”
“你说谁?”关母有些不相信,蹭地一下跳了起来,“好姐姐,你说谁?”
孟氏将关母给按坐了回去,慢慢笑道:“你没听错,我说的都是真的。昨日我收到南夫人的拜贴,说是今日会上齐恩候府来拜访,我正奇怪她找我干什么呢,没想到她竟是求我到你这儿来说亲的,她家愿意娶浅姐儿做媳妇子,让我来探探你的口风,你要是愿意,浅姐儿愿意,她就寻个良道吉日,要上门来提亲了。”
“这要娶我家浅姐儿的是萧悯萧三公子吗?”关母还是一副不相信的模样,再三向孟夫人确认。
孟夫人郑重点头,回答道:“是的,正是三公子萧悯,你放心吧。”
关母这才长长的疏了口气,“好姐姐,你是不知道,我这些天等萧家上门说媒人都等得快绝望了,没想到竟是你来了,还是那南夫人央求姐姐来的,算萧家尚有诚意。”
孟夫人讶然了一瞬,“你在等萧家的人上门说媒?”
“浅姐儿坠湖,为萧悯所救,那么多双眼睛看着,萧悯要是不给她一个说法,浅姐儿也就只有两条路可走了,要么去剪了头发做姑子,要么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说到这里,关母捂着脸哭了,也不知道是庆幸还是喜极而泣。
换个位子坐,要是玥姐儿遇到这种事,估计她也要愁死罢,是以孟氏很能理解关母的心情。
“不怕姐姐笑话,我偷偷派人打听过萧悯的情况,知道那是个家风正直的好孩子,我想央媒人去寅国公府提亲,就怕那四房的南夫人嫌弃我家浅姐儿身体不好,我担心浅姐儿受辱,所以一直忍着,憋着,我都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那就是直接把浅姐儿带离京城去外地生活。”
“唉……。”孟氏长长叹了口气,一旁的简筱玥想去找关浅浅,悄悄退了出去,孟氏见着也没说什么,而是继续对关母说,“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都试探过南夫人了,她回的话是儿孙自有儿孙福,既是姻缘天定,她也不好阻拦。”
关母抹了抹泪,这些天一直悬在心口的石头落地,她总算能平静的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