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也不是被南笙骗来为她牵线搭桥的?看你小小所纪,我好心提点你一句,各万不要被她给骗了。你眼的这个女子不识琴棋书画,更不懂礼仪廉耻,只懂得武刀弄棒,干净有辱家门之事,不论是为妻还是为妾,娶回去都是伤自家体面的。”
南笙没回话,甘氏先开了口。
虽然不明白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可听甘氏这出声就是折辱人的话,昭姐儿也明白了她不是善茬儿。“你也知道自己上了年纪,管那么宽做什么?”
怎么不上套?怎么不用异样的眼光看南笙?甘氏觉得自己说了那么多诋毁南笙的话,该让人对她‘刮目相看’才是,怎么还是帮着她说话的?甘氏表示很失望,她似笑非笑的看着昭姐儿,“看你也是体面人家的姑娘,可千万不要交友不慎,引狼入室。”
昭姐儿扭头看向南笙,“她到底谁啊,怎么敢这样对你说话?”
“她是我二婶母。”
二婶母?昭姐儿细细想来,好像听二哥哥提到南家坝的事时,提到过南家二房,原来这就是那个害死南笙姐姐的罪魁之一啊!
发现眼前的姑娘用十分轻蔑的目光盯着自己,甘氏徒然有种被人剥光了衣裳瞧看的体会,“你这么盯着我干什么?”
“唔唔……。”昭姐儿同样似笑非笑的看了回去,“只是觉得真有意思,作为南姐姐的长辈,即便她真有什么不对,你合该私下教导才是,怎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出声抵毁,你这般污辱她的清誉,到底是何居心?我明白了,你女儿是原镇国公府的韩家庶子的平妻,现在镇国公府被夺了爵,你不甘心她嫁得比你女儿好,这才想抵毁她的清誉,好让她在亲事上坎苛,是与不是?”
眼前的小姑娘一针见血,看得周遭围观的人神色恍然巨变。甘氏更是像是被诛了心似的脸色绿白,“你……你休要胡言乱语,她自己私德不修是一回事,与我儿嫁人做平妻有什么关系?我只不过是行使了一个长辈教训小辈的权利罢了,再说了你谁啊?我们一家人的事,哪里轮到你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
“你敢做,还不敢让人说么?”
昭姐儿立即怼了她一句,太子妃嫂嫂说了,姑娘家嘴皮子就该利索些,不然要被人欺负。此时看到甘氏吃瘪的样子,她就知道自己干得漂亮。
南笙正欲拽着昭姐儿离开,南诺却是走了过来,她的肚子并不是很明显,但瞧着她走路护着肚子的样子,也能知道她是个孕妇。
“笙妹妹,我母亲好歹是你的二婶母,你怎能任由外人欺负她呢?”好像眼泪是南诺的立身之本似的,张口的瞬间,就委屈的掉了出来,且还不忘给她的夫君洗白,“我夫君虽然是庶出,可他自小就是养在嫡母名下的,一应用度都是根据嫡子来安排,怎么从这位姑娘嘴里说出来,竟是那么的不堪呢?难道是看我们韩家如今没落了,就来欺负人吗?”
厉害啊这个南诺,一开口就倒打一耙,可南笙不会让她欺负昭姐儿,“自古尊卑有别,庶就是庶,嫡就是嫡,你把你自己夫君当宝贝似的,那你就自己捂着,不让人看见,就不会有人议论他了。”
“你……笙妹妹,我母亲不过是教训了你几句,不让你自甘下贱与人为妾罢了,我好歹也是你堂姐,你怎么能这样议论于我。”
瞧着南诺那副泫然欲泣,楚楚可怜的模样,真像受了什么大委屈似的。
对于这对母女的招数,南笙心里门清儿,她对昭姐儿说:“雅间里的饭菜都怕是上齐了,昭姑娘,咱们上楼吧,别在这里与他们废话了。”
废话?
她竟然说自己与母亲的话都是废话,这般不把她和母亲看在眼里,难道就是仗着那沈大人的势吗?
看着南笙和昭姐儿相携上了楼,南笙极不甘心的跺脚,“阿娘,南笙那小贱人真是过分。”
甘氏冷笑,“你恼什么,咱们饭也吃饱了,赶紧离开吧。”
镇国公府没落,知道了她的女儿就是韩子鑫娶的那个平妻,已经有不少人在指指点点了,甘氏受不了这样的氛围,赶忙拉着南诺离开了望江楼。
“呸,呸,真是晦气,南姐姐,你在老家也是被那对母女这样欺负吗?”
一进雅间的门,昭姐儿就忍不住问。
南笙点点头,却又笑开,“不过我又不是属泥巴的,岂能任由她们捏来搓去?”
沈宴姝还不知道楼下发生了什么事,疑惑的看着两人,“出什么事了?你们打什么哑谜呢?”
想到刚才的沈大人,南笙心中揣了几分愧疚,“对不起,沈姑娘,我恐怕给你们家找麻烦了。”
沈宴姝眨了眨大眼睛,不明所以的看着南笙……。
与此同时,甘氏母女俩在望江楼门口分开。甘氏匆匆回了寅国公府,她打算就南笙要与沈大人为妾的事好好与南姑母说说,好好的装模作样一番,解解憋在心中有那口恶气。
岂知南姑母听到她的话之后,表现得云里雾里,接就是一脸的震惊,“你说什么?笙姐儿要与人作妾?还是吏部的沈大人?”
南姑母虽然只是个后宅妇人,可她是长居在京城的后宅妇人,对于朝廷官员的分布她不听楚,但耳闻肯定是有的。吏部如今只有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