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那些契据,赵甲整个人都紧绷起来,他很清楚对方有了那些契据将意识着什么,“看来不应该给你废这么多话,兄弟们,大家一起上,将他拿下手送到衙门去,交去王捕头处置。”
“是。”
田季最后一个拔出刀来,打架的时候也只在边上比划比划动作,不敢真上前应付。看着李捕快和另一个捕快相继倒地,唉呀连天的叫喊,只剩下他和赵甲,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与余光搏抖起来。只是没几下他就被踹到在地上,跟着李捕快等人一起唉哟连天的叫喊。
赵甲没想到眼前的男子如此能打,他的手段又比不过捕头,哪里是眼前之人的对手,转身就要跑路。岂知一颗小石头迅速砸在他的腿上,痛得他捕倒在地,还没来得及喊痛,脖子上就被架上了一把刀。
紧接着余兴从赵甲怀里掏出了那一沓沾着血的契据,然后又让逼着赵甲将李捕快等人绑起来,在余兴的监视下绑得紧紧地,没有任何可挣脱的机会,最后把他和那几人绑在一起,通通都塞进了马车。
半下午的时候洪玉将马车赶到了府城外,马车在卫队营外停了下来。碧青等人下了车,才发现并没有进府城,个个心里都装着疑惑。直到碧青看到了颜末,她跑过去,“颜侍卫。”
“碧青姑娘。”颜末客气的叫了一声,然后说道:“钦差大人有令,先让这些人今夜歇在卫队营,明日一起上公堂去,钦差大人会在那里升堂,给诸位主持公道。”
就这样有康媳妇和二柱媳妇还有张里正住在了卫队营,碧青则回去了驿馆。
没过多久,余兴也带着赵甲等几人回到了卫队营,下得马车后看到自己站在什么地方,赵甲等人当即面如死灰。田季有心喊两句,可又怕自己身份暴露会被赵甲等人鄙视,心里只盼着钦差大人良心发现,知道他在将功补过。
而县衙那边上午业已得到消息,说卫队营里的确收留了一个人,但那个人是什么人就打探不出来了。然而,这一消息足够让县令黄祖越坐立难安了。
师爷在书房被训了一回又一回,他明明天今忙得脚不沾地,却没落下半点好。他心里戚叹不已,不料捕头王千又跑来给他添堵。
“赵甲还有田季等人去荷花村收取税粮银子,这天都快黑了还没回来,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不会出事吧。”
师爷现在最不想听到的就是‘出事’两个字,他蹙着眉头看着王千,“荷花村跟府城来回也不过三个时辰,能出什么事?”
王千也安慰自己是自己想多了,转头就要走,师爷又不放心了,“你就不会派人到荷花村去看看他们到底回到没有?”
“还没有呢,我现在就派人去看看。”
都一整天了,现在才派人去查看,师爷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整整一夜,他派去荷花村打探消息的人上半夜赶回来了,赵甲和田季与另外两个捕快都没有回来。王千不免有些慌,天微微亮的时候,他忧心冲冲赶到师爷的住处将他叫醒。
师爷整夜也没睡好,好不容易天快亮的时候睡着了,还没体验多少好觉呢,就让王千从床上给扯了起来,他头痛欲裂,难免有些埋怨,“赵捕头,老夫一夜未眠,好不容易天亮了想眯一会儿,你这么早闯进我家里来干什么?”
“师爷,昨日属下派到荷花村的捕快回来复命,说赵甲他们下午就离开荷村了,我在县衙里等了一整夜,也不见他们回来,师爷,他们肯定是出事了。”
师爷抓着磕睡的手立即就松了,甚至坐直了身子,“你说什么,一整夜都没回来?”
府城的城门到时间就会关闭,但若是有外出公差的衙役回来也还是会开门放其进门。一整夜都没回来,师爷顿感大事不好,忙问:“他们到荷花村具体干什么去了?”
这个王千是知道的,“大人不是催得急嘛,他们去荷花村主要就是催收那些刁民所欠的税粮银。”
师爷的后背冒了一层冷汗,张嘴就问王千,“你没让人问清楚荷花村昨日有没有出什么事吗?”
王千摇了摇头,“他赶到的时候天都黑了,家家户户都关门闭户,里正也没在家,便连夜又赶了回来。”
师爷掀被下榻,立即穿衣裳,连脸都没洗趿上鞋子就往门外走。
王千跟在他后面问:“师爷,咱们这么匆匆的,去哪儿?”
“能去哪儿,得赶紧去找县太爷,把事情说清楚,让他下令多派人手去找人。”说到这里,师爷停步回头看着王千,“要是找得到还好,要是找不到,你我就等着掉脑袋吧。”
王千虽然是捕头,但他没经历过什么像样的大事,此时被师爷一唬,吓得脸色难的看极了。他回不过神来,可眼看着师爷走远了,他又不得不强迫自己快快跟上。
“一会儿县令大人肯定要勃然大怒,师爷,您一定要为属下多美言几句啊!”
他这几天都被县令大人训过好几回来了,有什么脸面替王千求情?但见王千现在惶恐的模样,又不忍将那些不好的话说出口,便沉默着进了衙门。
衙门里的洒扫正在清扫院子,师爷和捕头这么早过来,也只让洒扫瞟了一眼。
二人来到县令大人居住的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