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幸深吸了口气,婀婀娜娜的走过去,羞红着脸出声,“夫君,你这是怎么了?”
贺莲心虚的看着海幸,心跳得很快,伸手握住海幸的手,说:“没事,就是……”然后旖旎一笑,凑到海幸耳边柔声道:“兴许是昨夜累着了,没什么精神。”
海幸顿时双颊艳若桃李,又羞又恼的瞪着贺莲,“夫君,你坏。”
贺莲虽然心里很思念娇娘,可是海幸这温柔小意的模样还是很得他意的,当即思念外头的心思不由得又淡了淡。一把将海幸揽过来坐到自己腿上,吓得海幸惊慌阵阵,“夫君,这屋里还有人呢。”
白日宣淫,这个贺莲,果真是个猛浪之辈。
与此同时,封氏回了自己的院儿里,见都日晒三杆了,贺余还没起来,她心里有些薄恼,嘴里也不客气,直接问屋里的婢子,“昨夜二爷又歇在哪个小蹄子屋里去了?”
贺余原有三房妾侍,后来死了一个就只剩下两个,不过原配讨厌妾室跟数量无关。只要是能躺到自己夫君床上的,都是封氏的眼中钉肉中刺。
那婢子答道:“昨夜二爷回来得晚。”
“什么二爷,小辈都成婚了,要改口叫二老爷了。”封氏冷声纠正。
那婢子连忙惶恐改道:“是,奴婢知错。”
“你刚才
说二老爷回来得晚?”封氏问完见到婢子点了点头,随即又冷哼一声,“肯定又是到那个狐猸子那里去快活去了。”
婢子不敢接话,外头却徒然响起了贺余的声音,“你一大清早的胡说八道什么?”
婢子连忙退到一旁,封氏冷绷着的脸也有所松动,她起身迎过去,闻到一阵酒熏味儿,忍着不适言道:“二老爷这酒可是醒了?今早新妇还等着给二老爷敬茶呢,结果二老爷一直不露面,也没派人给妾身通报一声,多少弄得妾身有些下不来台。”
昨夜他与沈氏很是癫狂一番,只觉死了男人的寡妇果然很得他滋味,事后回到屋里还忍不住回味呢,然后就带着旖旎的梦一直继续睡,他半梦半醒,真是一点儿也不想起床,早晨得让新妇敬茶这事就给耽搁了。
但贺余是经年的厚脸皮,半点儿也不心虚,哪怕那人是自己的堂弟媳,他也只关乎自己受用得好不好。“这有什么要紧,左右又不是咱们家的媳妇,多吃她一盏茶,少吃她一盏茶,难道还得有规矩缚着不成。”
话是这么个理儿,但他不露面,多少让封氏在大房面前不自在。
扶着贺余落坐,封氏又殷勤起来,实在是辰哥儿的亲事有些还得二老爷出面,封氏也不好太给人脸
色看。吩咐女使给贺余送来吃食,一边又亲自服侍他洗脸。
贺余被封氏服侍得很周到,但他恍惚间看到的还是沈氏那边泫然欲泣,得他滋润的脸。他到底没糊涂到在封氏面前露了破绽,只道:“昨儿我陪几个诗友游咱们的园子,远远的看到你脚步匆匆的朝一个方向去了,是干什么去了?”
提到这个,封氏自然就想到了沈氏。
“还能有什么?那僻院儿里的沈氏不规矩,非想着出来丢人现眼,也不看看咱们家是什么地方,哪里能让她撒野,大嫂嫂让我赶过去,把人给控制唬住了。否则她一露面,定要叫昨日来饮喜宴的贵人们笑话。”
昨夜沈氏在他身边又喜又哭,喜的是自己欢喜她,哭的是她的命苦。贺余不由得打心里生出一抹疼意来,他有心给沈氏说说好话,但又得斟酌怎么说才不会叫封氏起了疑心。
眼见着女使们端着吃食进门,贺余左思右想,终于找到个合理的说词,“大嫂嫂也是,虽是个庶叔,但庶叔庶婶还有兄弟过逝后,那里家产都是往咱们府里收回了的,怎么也该对这庶弟妹好些才是。”
封氏惊慌的看了看左右,还好那些送餐食的女婢出去了,屋里剩的都是心腹,否则传扬出去了,苗氏心里能不起疙瘩
?
“我的爷,你嘴下紧些吧,这些事情能拿来乱说吗?”
“我哪里乱说了?咱们二房只沾了个光,好处可全被大房那边占了,现在还如此苛待那庶弟媳,那边怎么好意思?”
这二老爷是怎么了?话越说越让人心惊肉跳。
封氏忙将碗筷送到贺余手里,“现在是大房当家,他们要怎么对付沈氏,咱们管不着。”
“我又没说什么,你慌什么?”贺余假装忍不住笑道:“就像是你做了亏心事似的。”
封氏真想把夫君的嘴给捂上。
贺余还继续说:“我知你与大嫂嫂情分好,也该时常劝着些,那沈氏现如今好歹还有一条命呢,世间哪儿有不透风的墙,万一传扬出去了伯府苛待庶媳这样的丑闻,咱们家的在京城还要不要脸面了?”
封氏想想也是,她的辰哥儿又要议亲了,这个关键时刻可不能传出些不好的话,否则亲事肯定得黄。
“夫君说得有几分道理,下次我会好好劝劝大嫂嫂了。”
封氏边说边坐到一旁,看着贺余说:“夫君,现在莲哥儿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