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夏夙是真的不愿意啊!她泪眼婆?的盯着连赫决,“难道朝中就真的再没人肯救救我哥哥么?”
“公主殿下。”连赫决无奈的喊了一声,然后跪在地上,“自娘娘从王后变成贵妃后,朝中风向早就变了,虽然陛下仍旧属意王子殿下当国储,可朝中那么多人反对,国君总不能把这些反对的人都杀了吧?再者现在合敬王子当了国储,他杀了那么多的人,就是给那些支持崇王子的人看的。事到如今,咱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没有退路,这四个字就像四把刀将她带到悬涯上,她该怎么办?“我母妃知道这事吗?”
看得出夏夙眼里的纠结和迷茫,连赫决准备再将她往火上烤一烤,“不知道,老候爷说要是让贵妃娘娘知道了,她肯定会跟他一样反对。但现在国储在朝中的势力越来越强,崇王子要是再不出来,就怕整个燕国都没崇王子的立身之地了。”
这话又将夏夙逼得往悬涯边上退了一步,她仿佛能看见面前站着合敬和敬荣两张险恶和嘴脸,而她还无力反抗。
“合敬想让我什么时候嫁到陈国去?”
“越快越好,她说陈国六王子身
子不好,更是想早些见到公主殿下,所以让老候爷找到公主殿下后请公主殿下立即就地起程,不必回国都辞行了。”
夏夙闻声,眼泪流得愈发的快,她在齿间尝到了血的味道,“怎么可能?我要去嫁人了,难道还不能跟我母妃和哥哥告告别么?”
这个合仁公主,自小就被慕贵妃护得很好,再加上国君宠她,基本没受过什么委屈。又因自己与大唐的太子定了亲,更是燕国其他贵女羡慕嫉妒恨的对象。可就是这样一个无忧无虑长大的人,此时眼里流露的倔强却不是他能撼动的。
“公主可是有什么顾虑?”
“我要回国都见母妃和哥哥一面,只要看到哥哥从牢里出来,我就去陈国嫁给六王子。”
连赫决表示很为难,“可合敬公主说的是让您立即出发,要是知道您回了国都……?公主殿下,咱们现在的立场没得选择啊!”
“连赫叔叔。”夏夙哽咽着声音开口,“算我求求你,让我回去见见母妃和哥哥吧。”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连赫决不敢再逼了,他担心自己逼得太紧会引起夏夙的注意。
“好,我也是心疼公主,这样吧,我们立
即起程回国都,公主您早些时候回去,或许崇王子就能早些时候出来呢。”
夏夙立即想到宣衍几人,“不能让苏元他们跟我们一起走吗?他们是大唐的人,或许有他们在,能帮到我哥哥呢。”
“我的傻公主,大唐的人再厉害,哪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啊!”
……
与此同时,青筝也将对连赫决的发现告诉了宣衍。
“你没有听错?可此人正是她嘴里的连赫叔叔,像是她最亲近的人。”
“属下绝不会听错了,公子爷,这个人是新月楼的大掌事,夕落一直想知道她是怎么到的新月楼,这背后肯定都是这个大掌事的功劳,至于他为何要如此迫害夕落,肯定藏着不可告人的原因。”
宣衍推开窗户,从二楼往下望,楼下是一条并不怎么繁华的街道,与大唐的街道不同,这里的街道上有不少灰土。
“事情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赛彪活着回了新月楼,他肯定把见过我的事告诉大掌事了,联合先前属下和青逸为了夕落姑娘不惜入新月楼得解药,他虽未见着属下,肯定知道属下与之同行的。但他还是冒险前来相认,公子爷,这个大掌事
肯定有什么阴谋耍在夕落姑娘身上。”
宣衍回过身来,又走到桌边倒了一碗水,“从前没告诉你夕落的真实身份,现在告诉你吧,夕落不是她的真名,她原名叫夏夙,是本太子名义上的未婚妻。”
“她竟是个公主?”还是太子殿下的未婚妻?那这件事岂不是更大更复杂了,“殿下,夕落姑娘是公主,那她与大掌事这么亲近,这个大掌事为何要害她?”
“一时间我也不清楚那么多,你把我叫出来这会子,恐怕这二人说了不少话吧。”
突然想到什么,“重巴和风笛还没回来吗?”
车轱辘有些坏了,重巴找到间车行修,风笛则去寻药铺,他想买些药制成药丸,这一路上总归是用得着。
“都还没回来,属下再在去看看。”
青筝刚从屋里出来,就见到大掌事带着夏夙神色匆匆的离开,不得已她只得背过身又回到屋里把自己看到的做了汇报。
“身上带着包袱?”
“是的,走得很快,这个大掌事是想偷偷带走公主殿下,公子,需要奴婢拦下来吗?”
宣衍摇头,“我们这一路走得很太平,我一直想不通原因,这会子知道了连赫决
的真面目倒是想通了。他肯定是知道我们这一路的行踪的,故意在这里等着我们然后与夏夙重逢,这周围肯定有很多他的人,青逸不在,咱们出手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