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主家是否要摆饭。
今日晌午瞧了场热闹,现下每个人的肚皮里都有一肚子的话要闲磕牙,不吐不痛快。
云晖院里,孙玉溶和孙嫣正因苏瑜被谭氏羞辱而感到亢奋,虽然结局是谭氏被丢进柴房,有可能面临被休出孙家,但与她们有什么关系呢,她们关心的只是有没有人能挤怼到苏瑜,让她们瞧着解气。
孙婉却露出几丝忧虑,“阿娘,事先咱们安排进景晖院说闲话的婆子能靠得住吗?会不会把咱们供出来?”
“不会,那两个婆子顶多被赶出景晖院,届时阿娘会亲自安排去处,这孙府那么大,哪里还能少了体面的差事?”
孙婉了然颌首,“还有一事阿娘也要仔细,昨夜提及雍哥哥亲事时只得二舅娘和阿娘在场,外祖母那么精明,二舅娘碍于雍哥哥的名声不会乱说话,她肯定知道这话是从咱们云晖院传出去的,要是外祖母找阿娘问话,阿娘可想好如何解释脱身?”
孙玉溶很欣慰自己的姑娘能这般的心细如尘,小小年纪便事事思虑周全,“就算你外祖母对我疑心又怎样?只要
她没实证,我死不承认,她就奈何不了我。”
孙婉笑了,“阿娘说得对,外祖母疑心又如何?终究无法证实,且外祖母膝下只得阿娘您一个姑娘了,犯再大的错,外祖母也狠不下心罚你。”
孙玉溶听了这话,一脸得意。
一辆富贵马车停在孙府门口,大理寺卿杜达的嫡妻夏夫人踏下马车,进入孙府的门槛后,绣有牡丹飞蝶的华丽袄裙走得猎猎翻飞,惊涛骇浪。
来传话的奴才并未言明谭莹雪犯了什么事,只说她冒犯孙府老太太周氏,请她过府细谈。夏夫人想了一路,无非是谭莹雪闯了什么祸,京城又只得她一个亲戚,孙家自然找不到别家善后。
引路的婆子说前头不远就是瞳晖院,夏夫人立即端起架式。她是大唐三品大员官眷,在这区区商贾之家,自然不能没气度。
瞳晖院门口,左右各自立着几个管事婆子,章嬷嬷得到传话夏夫人到了,便守在门口迎候。远远瞧见夏夫人姿态倨傲,目中无人般走来,章嬷嬷心头不满却也不敢怠慢,迎上去福了福,“夏夫人,老奴章氏见过夏夫人,夏夫人有礼。”
“嗯。”夏夫人淡淡扫了一眼章嬷嬷,见她笑容可掬,便耐着性子问,“你们巴巴儿把我请过来,到底所谓何事?莫不是我雪姐儿在你孙家有个三长两短?”
这番咄咄逼人的话又叫章嬷嬷开了眼,好像笃定是她孙家欺负人似的。“老太太正在堂上候着,请夫人移步。”
“哼。”夏夫人冷哼一声,跟在章嬷嬷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