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朝叶的时候，有多么春风得意，就有多少人暗戳戳地想在她背后捅她几刀子。
张翘，大概就是最想让她削肉剔骨的那个。
当初她离开朝叶，张翘还特意发了一条意有所指的朋友圈讥讽她。
她没争辩，直接顺手删除了好友。
“你现在还有资格说在朝叶的事？”张翘抱胸，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你可被朝叶赶出去的人，少在这里提往日风光！”
温絮没再纠缠，只是礼貌一笑：“那就祝你今天玩得开心。”
“往日风光也是风光，总好过一直默默无闻到现在，难道不是吗？”身后传来冷冷的女声。
温絮没回头，听出是宋之妍。
大概是张翘刚才把简零归为不入流的野鸡公关公司，触了她的脾气，否则就她们之间的关系，宋之妍大可不必多此一举。
温絮在张翘走后朝宋之妍微微点了点头：“谢了。”
对内再怎么不融洽，那是简零自己的事，对外一致，这是原则。
阿阮过来帮忙的时候，恰好看见谈佳薇和张翘。
她凑到温絮的耳边问：“那是谈佳薇吧？还有她后面那个，好像是朝叶的啊。她们来干嘛？”
能干嘛。总归不是来送祝福的。
临近八点，周灿灿姗姗来迟。
她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脸色极差，看上去心情很坏。
经纪人和小助理跟在她后面，话都不敢说一句。
“怎么了？”温絮问她。
周灿灿不说话，经纪人给她使了个眼色。
脸上的妆再浓，都掩盖不了她红肿的眼睛，看来是哭过。
能让周灿灿的哭的，只可能是爱情。
她打开微信，点开祝骁的个人资料。果然，情侣头像都换了。
“你还有五分钟就上台了。”温絮道，“调整一下情绪……”
话音未落，周灿灿随手拿起桌上的饰品狠狠地扔了过来，正砸在她的额头上。
温絮的大脑当即嗡的一声炸开，眼前黑了几秒，她摇摇欲坠地随手找了个支撑物，这才慢慢恢复了正常。
“你对我颐指气使什么？”周灿灿怒道，“我现在不开心！我没心思上台！你再说一句，我立刻就走，谁爱去谁去！”
“你有病吧？！”朱曼见温絮额头上红了一片，当即没了好脸色，她冲到周灿灿面前，厉声说，“你朝她发什么火？！你心情不好关她什么事？谁惯的你？！”
周灿灿的脸都黑了，她崩溃地抓住自己的头发，喊道：“滚！你们都给我滚！”
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觑。
温絮拉着朱曼走到门口，转过来对其他人说：“出来。”
工作人员：“这……”
“让她自己冷静会儿。”
说着，她赶到大厅找宋之妍：“周灿灿那边出了点状况，一时半会儿上不了台。”
宋之妍的眼睛从活动流程表上移开。
“温絮，你别告诉我，要因为她一个人，我们今天的活动就要泡汤。”
“不会。”温絮道，“但她现在情绪崩溃，要拖一会儿。”
宋之妍的脸色微沉：“多久？”
“半小时。”温絮看了眼手表，“你调一下活动流程。”
她话音刚落，就看见宋之妍指着她的额头：“流血了，你处理一下。”
温絮这才后知后觉地摸了上去。
低头一看，全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