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强一张老脸也黑沉沉的,他拍拍妻子的手,沉声道:“放心,这么多人一起去出不了大事,就让这小子撒撒气。”
只要打不坏他也不会拦着,实际上,要是可以,于强也想揍死严铭生那瘪犊子,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他于强的闺女也敢欺负。
和严家这姻亲是到此结束了。
男人们走了,女人们也不会在家干着急,梁云飞生怕出了事,还是要自己看着才放心,带着闺女和几个儿媳妇也连忙跟上去。
而此时市委大院的一座小白楼里
严母抱着孙子忧心忡忡的盯着大门看,生怕下一秒于家的人就闯进来,耳边传来柔弱的啜泣声,她厌烦的看过去,劈头盖脸的就呵斥道:“你能不能别哭了,哭哭哭,除了哭还会干什么?我们严家被你害惨了知不知道?今个这事要不是你能发生,还有脸哭,我说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好好的你跑于家闹什么,不知道那家人都是一群疯子?我们严家是短你吃还是短你喝了,好好的养着你就别出来兴风作浪,安分点以后亏不了你……人家当小的都躲着不出来,你倒好还找到正主头上了
,谁给你那么大脸了,果然是小门小户出来的,眼皮子就是浅。”
要说,这蠢女人上于家闹他们严家是毫不知情的,不然怎么说也会拦着,于家暂时还得罪不起。
女人被骂的抬不起头,哭声一顿,简直无法相信这么难听的话是从严母嘴里说出来的,明明以前还拉着她的手笑的一脸和气,说把她当成亲闺女,原来都是假的吗。
一旦涉及到自己的利益,全都成她的错了。
她捂住唇,晶莹的泪珠还是顺着腮边淌下来,昂头看着严铭生,泪眼朦胧,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柔弱动人,是个男人都受不了。
“好了,别哭了,你知道的,妈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严铭生面无表情着一张脸,饶是再好的耐心也不存在了,看着女人往日里还娇媚动人的脸这会儿也忍不住不耐烦,他妈说的对,要不是她去于家闹,今天什么什么事也没有,他还好好做于家的女婿,他……也不想于婉玉知道。
他对于婉玉是有感情的。
严铭生觉得妈说的对,找女人是不该找这种小家子气的,眼睛只会盯着眼前这一点,私下养着逗闷还是行的,
带到明面上就不够了。
那一丝不耐烦尽管闪的快,可还是被女人捕捉到了,她垂下头,嘴唇都快咬破了,眼底满是幽怨,这是她的错吗?她有错吗?
不!她没错!
她做了严铭生快十年的情妇,早就忍受不了了,她给严家生了孙子,凭什么要见不得人,又凭什么还不如那个女人,她就要做严家名正言顺的少奶奶。
没错,今天她就是故意去闹的,闹得人尽皆知,她倒要看看,严家是要孙子还是要那个不能生的女人。
至于后果,她暂时还没想过,理所应当的认为严家这么厉害,还会怕于家不成,最坏的结果也就是严铭生和那个于婉玉离婚,正好她上位。
想到这,就像没看到严铭生的烦躁,抽泣一声,拉着他的胳膊蹭了蹭,整个人也躲进他怀里,柔声道:“铭生~”
两个字,硬生生被她念出了几个调儿。
“我们严家家风清正,收起你那下三滥的把戏,这么多人都在这你那是什么样子……”
严母见这**人在这么多人面前还敢勾引她儿子,气不打一处来,虽说这女人给她生了孙子,可私心里她是顶顶看不上这
样的女人的,把她儿子魂都勾去了,天天在这女人身上,那不得坏了精气。
果然不是正经人家出身的,这么一比较,还是于婉玉更适合做良家儿媳。
要不是儿子喜欢,严母是一定要把她撵出去的,严家的门不是谁都能进的。
严家大家长坐在上首,猛的拍了下桌子,皱眉扫了眼几人,“行了,吵什么,有时间吵不如想想怎么这事什么办,于家可不会善罢甘休。”
说到最后,着重看了眼严铭生。
严铭生推开女人,看向严父,心情也是烦躁,“无非就是挨一顿揍,我和婉玉有感情,她性子那么软,只要我说几句好话就没什么了,她不会看着我挨打的。”
说这话时,严铭生语气里有着信心。
严母有些得意,于家门第高又怎么样,闺女还不是被她儿子吃的死死的。
就在这时,一直紧闭的大门被猛的推开,严家保姆急匆匆的进来,她是在大门口望风的,“老爷,太太,不好了不好了,于家的人来了,好大一片人,手里还拿着棍棒之类的。”
看着就不好惹啊,她们少爷今天是少不了一顿打了,想到这,保姆报完信
儿就远远的躲了起来,棍棒无眼,一会儿打起来免得殃及她这条池鱼。
严母眼前一黑,下意识的抱紧了怀里的孙子,有些害怕起来,嘴上说的不怕,但是真来了咋可能不怕,于家的几个男人人高马大的,她儿子这身板可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