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悦指尖捏着信,不用看她都能感受到脸上升腾起的热气,连同她的手都烧了起来,本来她觉得一封信而已,这没什么,没有移动电话时人们不都这么联系的。
可她爸那句话让她脸一下子烧了起来,就好像回到高中时代,被父母抓住自己早恋一样。
她被自己想象的惊的猛的咳嗽起来,几乎不好意思抬头看徐长荣的脸,尴尬道:“那什么,爸,你和小宝快回去休息吧,我先走了哈!”
苏悦落荒而逃,大步走出办公楼四处看了看,找了个黑灯瞎火的林子钻进去,下一秒就进了空间。
咳咳,她就是想看看卫珩那个臭男人给她写了啥,这算不算情书呢,算吧,说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收到卫珩的情书呢。
平时想在他嘴里听到一句甜言蜜语,那真是比登天还难呦,那嘴闭的跟锯嘴葫芦差不多了。
反倒是那什么时,骚话一连篇,等下床了就穿的一本正经了,衬衫扣子严谨的扣到最上面一颗,又变成了禁欲的不容侵犯的样子了。
对此,苏悦很鄙视他,臭男人,惯会装,床上床下判若两人。
总之,苏悦送给卫珩一个量身定做的词儿,闷骚!
薄薄的信封里面也就一张纸吧,苏悦抿着止不住上扬的唇角,隐隐看还带着一丝丝的甜蜜,她小心翼翼的撕开上面的蜂蜡,从里面掏出一张折叠起来的白纸展开。
首先引入眼帘的就是一手苍劲有力的字体,信里面先是说了家里最近发生的事,嗯,还说了一些怪不好意思的话,当然,这是对她说的。
确实是电话里不方便说的。
苏悦忍不住笑出声来,心情极好的转了一圈,然后躺进椅子里,把信放在胸口,她都能想象到卫珩腰背挺直的坐在书桌前一笔一划写下这封信的样子。
信的最后还写到关于卫小莲和齐军的事,看到这里苏悦脸上的笑容凝了凝,情况是真不容乐观。
卫小莲和齐军到达京市的第二天,就在卫珩的带领下回了大院,然后上门拜访郑老爷子。
郑老爷子也早知来意,仔细给齐军把了脉,诊断出的结果和县人民医院给的一样,齐军的不孕不育是先天的,依靠后天吃药治疗效果不大。
国外在这方面技术倒是比国内先进不少,但是以齐家的情况出国治疗显然是不现实的。
好在郑老爷子遇到过不知多少棘手的病情,在查阅了不少古医书后,再结合自己多年的经验,终于找到了一个适合齐军病情的方子。
中药擅温养,好转的过程是漫长的,郑老爷子开的这个房子虽然不能确保百分之百治好,但是只要好好调养个三五年,或许恢复到四五成不是问题。
齐军闻言有些失望,四五成,还不到一半的几率,所需要的时间还那么长,几年过去能不能治好还是个未知数。
他还以为只要来到京市,找到这个京市数一数二的老大夫,自己就会好了。
没人注意到齐军在想什么,相比他,卫小莲就高兴多了,有希望总比没希望强啊,她现在比之前看开了一些,有孩子更好,没孩子也是他们夫妻俩的命。
先吃一疗程,也就是三个月的药,然后郑老爷子再根据齐军的身体状况改善接下来的药方。
而且郑老爷子考虑到齐家的情况,把药方中比较贵重难寻的药材替换成了市面上比较常见便宜的药材,虽然药效差点,但胜在便宜,长年累月下来齐家也负担的起。
苏悦回到寝室的时候时间逼近九点四十,楼道里如她所想的那样闹哄哄一片,趁着还没熄灯大家都抓紧时间洗漱睡觉。
“嗨,苏悦,你怎么才回来啊,晚上训练都没看见你。”宋倩茹端着盆刚从水房出来就看到苏悦了。
就从身后拍了拍苏悦的肩膀,她们几个班的训练场地都在一处,苏悦晚上没去的事她早就注意到了。
苏悦转身看着她脸上滑落的水珠,扯唇笑笑,“晚上有点事就没去,对了,你吃月饼吗?”
说着她扬起手中的油纸包晃晃,这是她爸从家里拿的,说是张婶自己做的,让她带过来和室友分着吃。
“月饼?”宋倩茹愣了一下,继而笑道:“说起月饼,刚才教官也给我们每一个人都发了一块月饼呢,说是明天中秋节,我们回不了家,吃块月饼也一样。”
她也没问苏悦在这封闭的军营里哪来的月饼,不是她该打听的她从来不好奇,想起什么又连忙说道:“哦,还有一个事,就是明天我们不用训练,可以休息一天。”
说起这个,宋倩茹就是满面的笑容,累了这么多天,也灰头土脸了这么多天,明天早上总算可以好好睡个懒觉了,不用一听到号角声就慌不择路的向下跑。
苏悦给了宋倩茹两块月饼就回了寝室,一打开门就听见里面传出来的大嗓门,不用怀疑,就是任丹玲的,她的嗓门真的很具有穿透力。
“哈哈哈,哎,你们看,我这月饼硬的跟石头似的。”任丹玲手里拿着一块巴掌大小的月饼正往铁床柱上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