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浑身抑制不住的打起哆嗦,摇着头不可能,不可能的,好几天都没被人发现,为什么突然就被人知道了呢,这孩子明明再过一站就能出手了啊,她不能承认,绝对不能承认。
苏悦冷笑着,指着灰白水,“还嘴硬死不承认是吧,这是什么?是什么?你别告诉我这只是普通的水。”
“……就系摆该水。”
“咋地了,咋地了,发生啥事了,哪里在吵架啊?”
“不知道,好像从是前面传来的……”
“我隐约听见什么人贩子,拐卖小孩的话,不知道是不是我做梦。”
“啥玩意儿?人贩子!俺娃娃呢,雨妮儿,雨妮儿,你这死孩子,吓死娘了,咋睡地上去了……”
一整个车厢的人都被吵醒了,轰动了,迷迷糊糊的顺着声音看过去,现在天色已经亮了点,车厢里也有感应灯。
等人看到苏悦挟制着韦二娘时,尤其韦二娘满嘴的血,脸肿的跟发面馒头似的,一只眼睛都挤没了,都惊讶的瞪大了眼,瞌睡虫跑完了。
卫珩一手抱着小男孩,一手抱着小宝,扬声道:“有谁能帮忙去找一下乘务员么,这边发生了些事需要处理。”
他要在这守着他媳妇儿不被人欺负。
至于他媳妇儿一巴掌能打的人掉一半的牙,他就当没看见,他媳妇儿平时还是很温柔的。
靠近车门的人听见这话热心的去找乘务员了,还有人忍不住上前询问了,看着苏悦道:“咋的了,同志,有话好好说,不兴打人的,还把人打成这样,有理咱也变没理了不是。”
苏悦冷哼一声,看着面前的迷糊蛋冷声道:“这是个人贩子,你说该不该打?”
“俺……俺不系愣犯是,同济,旧俺啊。”韦二娘吐掉嘴里的血水,满眼希翼的看着男人求救道。
听到苏悦准确的话,车厢里又议论纷纷了。
“哎呦,真有人贩子啊,还好俺睡觉时把俺家孩子抱紧了。”
“我早就听说火车上人贩子很多了,这回真的叫我碰上了……要我说人贩子都该死。”
“……你怎么确定这人是人贩子啊,万一冤枉了好人咋办啊?”最先开口的男人又疑惑道。
苏悦翻了个白眼,好人?我看你才像个老好人,没好气的怼他,“我说是就是,人贩子脸上要是有写人贩子三个字,那世界上就没有人贩子了,也没有那么多破碎家庭了。”
被拐卖的儿童和女孩哪有什么好下场,女孩大多数卖去偏远的山村给一些娶不到老婆的老男人,鳏夫当媳妇生娃娃,一辈子困在那里,死了都没人知道。
小孩子运气好点的会买给没儿子的人家传递“香火”,运气差点呢会被打断手脚,弄瞎眼睛,打成个残疾去卖艺去乞讨,把孩子当赚钱的工具,鞭笞打骂,下场惨不忍睹。
人贩子可没有心,只会怎么狠怎么来,怎么能引起人的同情怎么来,后世爆出来的拐卖案,那些孩子的命运触目惊心。
她怎么可能不恨人贩子呢,要不是曾经说过不再沾血,她恨不得杀了这些人贩子,这么想着又狠狠压了压胳膊,韦二娘凄厉的惨叫一声。
苏悦厉声诘问道:“说,那个孩子是你从哪拐来的,又想拐到哪去?你还有没有接头人?”
韦二娘梗着脖子死不承认,忍着全身的疼痛咬牙道:“那久系俺的鞋子,俺不系愣犯子,你哄口白牙远光人。”
要是承认她就完了。
“呵,还想狡辩,我今天就让你死的明白。”一脚狠狠的踹到韦二娘腿弯,韦二娘就跪地上去了,膝盖磕到铁皮上发出“砰”的一声。
韦二娘因为疼痛脸扭曲的不成样子,看着苏悦的眼里也是恨意满满,怨毒又可怖。
要是她今天能脱身,她一定不会放过这个女人,她要把她卖到最穷最破的地方去,给十几个老男人当老婆,折磨死她。
这眼神苏悦见多了,可不怕她继续说道,同时也是说给其他人听的:“还敢说是你的孩子,你以为给他穿件破衣裳就能瞒天过海了?”
“你也不看看你长啥样,大脸盘子,小眼睛塌鼻子厚嘴唇,黑的跟黑熊精似的,再看那孩子,肤色白嫩,大眼睛翘鼻子,小嘴巴,哪一处长得像你了,倒是你另外三个儿子和你长得一模一样,就是不说也知道是你儿子。”
众人闻言仔细朝韦二娘脸上看去,尽管一半脸肿的不成样子,但还是能从另一半看出具体模样的,确实如苏悦形容的那样,长得挺丑。
她三个娃娃也是像足了他们的娘,如出一辙的丑,然后再看向卫珩抱着的小男孩,苏悦描述的也对得上,白白嫩嫩长得像小仙童,一看就是城市里好人家的小孩,咋想也不可能是那黑熊精生出来的。
啊呸!他们怎么也说黑熊精了,应该说是不可能是那人贩子生出来的,现在的他们已经十成十的信了苏悦的话。
韦二娘被苏悦这挖苦的话讽刺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没有哪个女人能忍受别别人说丑,还说长得像黑熊精,尽管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