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凡点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然，就在这时，一道极为恐怖的气息陡然自远处空间弥漫而出。
下一秒，那边的空间陡然裂开，一名浑身包裹在黑袍下的身影走了出来。
王凡看到此人，脸色忍不住微变。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往前踏出一步，挡在了药灵儿面前。
这个黑袍人很强，强大到离谱。
尽管王凡修为尽失，但却还是能够感受到压迫的。
此人绝对是他生平遇到的最强之人。
哪怕是圣帝巅峰的苍澜，炼宗宗主秦歌，都绝对没有此人强。
“圣帝之上？”
王凡心中骇然。
圣帝之上，他不是没有听说过，但却绝对没有见过。
这还是第一次。
黑袍人虚空踏步，速度很慢，但每靠近一步，却都给王凡一种极致的压迫。
王凡看向药灵儿，飞快说道：“灵儿，你走吧，不用管我。”
说着，他又看向那黑袍人：“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管你是谁，但我相信，你的目标肯定是我。杀我可以，但还请你放过她。”
王凡脸色凝重，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嬉笑。
并非他怂，实在是不怂不行。
此人实在是太强大了。
强大到他根本就没有反抗的心思。
圣帝之上啊。
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王凡毫不怀疑，对方只需要轻轻动一下手指，便能够杀死他。
药灵儿看着王凡的动作，再听着王凡的话，心里忽然有些感动。
她呆呆地看着王凡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这才陡然抬头看向那黑袍人。
“滚！”
没有多余的废话，只有一个字。
此刻的药灵儿，简直愤怒到了极点。
真当她药灵儿傻吗？
真当她药灵儿不知道这老家伙是谁吗？
难不成以为爷爷不在，便可趁机作乱了？
那黑袍人听到药灵儿的话，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
只不过他却也没有说话，而是抬起头，冷冷的看向了药灵儿。
药灵儿面对黑袍人的注视，也丝毫不惧。
她身上神元暴走，气息也在不断变强。
“还真不愧是他的孙女啊，其实我不想动手的，只是现在看来，不动手已经不行了。”
黑袍人则是盯着药灵儿，片刻后，沙哑的声音自口中传出。
而伴随着声音的传出，一道无比恐怖的气势陡然出现，直接压向了药灵儿。
嘭！
一声巨响。
药灵儿身上一枚符箓陡然炸裂，刹那间，空中便出现了一道虚幻身影。
这是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老者在出现之后，先是茫然四顾，紧接着目光便落在了那黑袍人的身上。
看着那黑袍人，他明显愣了一下，随后叹息道：“原本以为你不会这么早动手的，没想到啊。”
黑袍人的语气则是陡然激动了起来，似乎还有着无尽怒火：
“老家伙，你以为凭借一道玉符分身，便能够对付老夫吗？那你也太看不起老夫了。”
“你这老混蛋，镇压了老夫数万年，今日，你便都还回来吧。”
黑袍人愤怒嘶吼着，身形一闪，便已经朝着那虚幻老者杀了过去。
那虚幻老者见状，也没有丝毫畏惧。
他那虚幻的身影在空中飞过，刹那间，便与黑袍人厮杀在一起。
轰隆隆的声音响彻，两人很快便撕裂空气，钻了进去。
王凡看着这一幕，心中微震。
药灵儿的爷爷，仅仅只是一道玉符分身，便能够与之一战吗？
他看向药灵儿：“我们是走，还是不走？”
在王凡看来，现在离开，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若与黑袍人大战的是药灵儿爷爷真身，王凡是绝对不会离开的。
可只是一道分身而已，这就无所谓了。
分身哪怕是死，对本体造成的影响也不是很大。
“当然要走了，我爷爷的分身拦不住他多久的。”
药灵儿说道。
她一边说着，一边已经拉住王凡，飞快消失在了原地。
显然，她也知道，那分身拦不住黑袍人。
两人刚刚离开没多久，轰隆一声炸响传出，空间裂开，黑袍人一步踏了出来。
至于药灵儿爷爷的分身，则是已经消失不见。
“既然已经动手，怎么会让你们离开，真是做梦。”
黑袍人盯着王凡二人离去背影，呢喃一声，作势便要去追。
但就在这时，他眼前忽然一花，两道身影无声无息出现。
正是药灵儿的爷爷，还有那位美妇。
这次，不是分身，而是本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