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杂剧,不都是讲咱们定海军杀退蒙古人的么还有讲神怪故事的”
“有啊,怎么没有。这小子说的,就是铁拐李度金童玉女里的一段。”
“嚯,我没看过。”
“挺好看的”士卒抱着刀,在郑锐身边坐下,兴致勃勃地道“我跟你说啊,这一出戏,讲的是那金童玉女思凡下界”
野女真人还在外头呢,你和我说思凡这样轻松,合适么
郑锐咳了两声,站起身来。
坐了一阵才觉得,他自家脸上和身上,都快被干涸的汗水和鲜血覆盖了,一块块地凝固在胡须和头发上,十分难受。
“跟我来。”他向那士卒道“咱们先把车阵重新排布开。”
士卒们连忙跟上,和郑锐一起,慢慢地把七歪八倒的车辆拖回原位。
他们干活的时候,车阵的垓心处时不时传来几声沉闷的呻吟,那是队伍中的医官紧急调配了盐水,取了止血药物和干净粗布,在给将士们诊治。
适车阵将破的关键时刻,一名牌子头带了七八名将士,从车辆上头跳出去,往成群的野人中间纠缠搏杀,这才维系住了被打开缺口的车阵。
这牌子头,便是早前海仓镇屯堡里那批快要饿疯的女真人之一,名叫完颜鲁奇。将士们背后都说,这个完颜姓,是他硬掰的,实际上他和大金的国姓内族没有半点关系。
和完颜鲁奇一起搏杀的将士们,回来的才两个。完颜鲁奇自家身被十余创,面门挨了一下狠的,只差三分,整张脸都要被噼成两半了。被手下抢回来时,他已经昏迷不醒,医官们紧张地抢救,可郑锐竟没有勇气在旁看着,索性避出来修整营地。
没过多久,医官追着出来。
“怎么样”郑锐问道。
医官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已经止血了,但能不能活,得看明天,后天。”
“那就不错了。”
郑锐松了口气,待要言语,高处气球里的阿多大声喊道“李云李判官回来啦还有王歹儿也回来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