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在安州作刺史,就这么眼睁睁看着”
说到最后,徒单镒的语气有些凌厉。
重玄子垂首不答。
他依稀记得,年初时徒单航遣人送了纥石烈执中的军旗,说是从杨安儿军中的缴获,又隐晦提起,打算收编当地的丁壮以为己用。那时候,兄长可没什么不愉快,还能乐观其成的样子。
“徒单航怎么样了”
“据卷宗上说,赤盏撒改来时,他受了惊吓。这时候正在安州义勇的营地里休养。”
徒单镒摇了摇头,沉吟半晌“那么,赤盏撒改什么时候死的”
重玄子用袖子擦了擦汗“据称,是三天之前。那郭宁杀了赤盏撒改之后,立即收拾上京,求见兄长。沿途并不耽搁。”
徒单镒掐指一算“从安州到中都,三百三十里路程。三日即至倒也殷勤,倒也果断”
“是。”
重玄子瞧了眼徒单镒的神色,劝说道“出了这档子事,完颜左丞必然暴怒,那纥石烈执中也一定会趁机兴风作浪。无论这郭宁的所作所为是否出于兄长指使,完颜左丞都会如此认定。兄长,接下去数日,朝堂上必生大乱,我以为,好在这郭宁来的快,咱们须得趁此余裕”
徒单镒挥手止住。
重玄子立即噤口不言。
徒单镒又问“他们今日到此,立即就找到你的门路倒也奇怪是什么人在其中牵线”
“那人,兄长你见过的。”重玄子喟然道“是霸州杜时升。”
“什么杜时升他还活着”
徒单镒勐然站起,身体却不知为何摇晃两下,几乎站不稳。
重玄子抢上来搀扶“兄长这是怎么了”
“前几日坠马伤足,并无大碍。”
“兄长是国家的柱石,身系朝廷安危。这个时候,可一定要保重啊”
“国家的柱石身系朝廷安危”徒单镒缓缓坐回,屈伸了两下膝盖,呵呵笑了两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