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深一把抓住季淮,压着他肩膀,“别冲动。”
因为之前被人用力掐了脖子,他说话时嗓音沙哑粗厉,还带着几分喘。
季淮抿唇不语,手拍着他后背给他顺气,杀气腾腾的眼神却瞥向了Omega的方向。
保安队长正指挥着队友将Omega小心翼翼的抬上担架,感觉到杀气顿时一惊,立刻让队友麻溜的将人抬走跑了,生怕这个可怕的会打ha杀过来。
随着一队人浩浩荡荡的离开,厕所里只剩下了季淮和林以深。厕所里空气净化器开得大,萦绕在空气之中的Omega信息素在迅速消减。
刚才整个空间都是Omega的信息素时还不明显,等散去一大半时,林以深身上沾染着的小青柑味就格外的冲鼻。
怒火顿时又染红了季淮的丹凤眼,他极力忍耐着翻涌的暴戻,但到底没忍住。
Beta身上就该干干净净的,什么味道都不能沾染到,除了薄荷烈酒的冷香。
他扣着Beta的后颈摩挲,眼底幽深,哑着声道:“你这里很脏,我帮你洗吧。”
林以深敏锐的察觉到季淮的情绪很不对劲,他萧瑟一缩:“我自己来!”
“我帮你洗。”
Alpha的语气不容置疑,不难想象如果他再拒绝,Alpha会不会强行干出什么来。
林以深无语凝噎,他可经不起第二个人的发疯折腾了。
算了,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他叹口气,放弃挣扎:“那就麻烦季同学了。”
他以为洗个脖子,也就三两下就解决的事情,万万没想到过去五分钟了,身侧的Alpha仍沉着脸,孜孜不倦的给他搓洗着。
林以深两眼发虚的盯着镜像里被揉搓得发红的皮肤,忍不住心底嘀咕:这校霸是不是有什么奇奇怪怪的洁癖?
再搓下去,感觉皮都要被洗掉两层。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嗅到了一股似有若无的薄荷冷香,还掺和着丝丝缕缕的酒气。
不像是洗手液的味道。
林以深耸动鼻尖仔细辨认了一下,他确定了这就是季淮的信息素味道。
Alpha似乎没有察觉到自己的信息素跑了出来,仍旧沉迷给他洗脖子不可自拔。
林以深忍了忍,没忍住。纠结道:“你是不是被刚刚那个Omega影响到了?”
Alpha顿了一下,微垂眼睑,半晌轻轻的嗯了一声:“有一点,不过问题不大。”
林以深辨认不出Alpha信息素里的情绪,并不知道季淮说的是不是实话。他想了想,还是觉得该安全为上,提议道:“你带抑制剂了吗?要不打一针?”
Alpha道:“没带。”
林以深拧起双眉,那可就有点难搞了。他撇一眼还算正常的季淮,暗衬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刚这么想着,身后的Alpha终于放过他被搓得发烫发麻的脖颈,扯下几张纸巾仔仔细细的替他擦干净水珠,然后双手从后往前,环着他的腰抱紧,下巴搁在他肩膀上。
“现在又感觉不太好了,你让我靠一靠,我缓一下。好不好?”
林以深僵直身体,下意识想要甩开身后的人,但透过镜子镜像看到一脸难受的Alpha,听着他有些紊乱的呼吸,就怎么也不忍心了。
撑着洗手台台面的手指无意识的曲起抓了抓,他鬼迷心窍的说:“好。”
“谢谢。”
Alpha低了头,鼻尖抵着他脖颈,隐晦的轻嗅了一下。
Beta身上小青柑的味道已经全部被祛除掉了,只覆盖了一层浓郁的薄荷烈酒香。
Alpha心满意足的勾起嘴角。
果然,Beta身上只适合染上他的信息素,其他任何一切妄图染指Beta的气味都该被破坏毁灭掉。
Alpha安安静静的抱着他,没有做出任何出格的动作,林以深从刚开始的紧张戒备,到后来都有些习惯了,渐渐放松了紧绷的肌肉。
季淮抱着他一动不动了许久,终于抬起了头,哑着声对他又道了一次谢,然后后退了一步拉开了距离。
危机彻底解除,林以深松了一口气,撑着洗手台转了个身,改用大腿根靠着。
他问季淮:“现在好多了吗?”
要是还没好还要抱,那他可说什么都不答应了。
林以深腿软得很,要不是有洗手台撑着,他能立刻表演一出五体投地的好戏来。
他不免开始自省起来,平时是不是太过缺乏锻炼了,不然怎么能被一个发情期的Omega折腾成这个鬼样子?
说出去都丢人!
他伸手摸了摸又肿又痛的脖子,揉着后腰低头龇牙咧嘴,心想晚上回去指不定得多用些跌打油才能把肿消了,没能看见季淮眼底一闪而过的笑意。
林以深的样貌和那些精致漂亮的Omega比起来算不得多么出色,顶多就是清秀耐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