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宗自然是忙不迭地点头,然后一路引着他们去江州城的宋家。
宋家如今虽说是落魄了,但到底也是江州城的一大户人家。
所以宋家的宅邸,也算是十分气派。
入了江州城没有多久,在繁华的一条街道上,宋家的门牌,远远地就能看得到。
然而真的等到马车抵达了宋家门口之时,宋朝雨却听到,宋家之中似乎有些吵吵嚷嚷的。
老夫人也皱了眉头,看向了宋朝宗:“这怎么听着,像是在吵闹什么?”
宋朝宗示意自己的夫人先下车去看看,而后才笑着安抚老太太:“没事没事,定然是大家伙知道诸位来了,高兴得吵闹呢!”
然而等宋朝雨扶着老太太下了马车,真的到了宋家门口的时候,却发现,宋家之中好似并不是那么个情况!
宋家早就准备好了宴席,等着老太太一行人的到来。
此刻宋朝雨他们进门,却发现宋家正厅里,竟有人坐在那宴席的桌子上正吃着东西!
吵闹之声,也是由此而来。
方才进门的宁氏,和另外两个宋朝雨不认识的人,正在桌子旁边拉扯一个男子:“你这是做什么?今儿这宴席,是为了京
中的二婶婶准备的!你快些起身,怎能如此不敬长辈,自己就先吃起来了呢?”
在男子的身旁,还站着一个女子。瞧着和宋朝雨差不多年纪,已然窘迫得满脸通红,也在轻轻拉扯那人的衣袖。
可任凭他们如何拉扯,那人只是纹丝不动地坐在那,甚至还抓起了一旁的一个鸡腿,就放在了自己的碗里:“怎么了?我可是你们宋府的贵婿,让我多一口饭都不成了?我可是要饿死了,什么京中的老太太来不来的,我也得先吃饭!”
宋朝雨大概是猜到此人的身份,恐怕就是江州城师爷之子,也是宋燕燕的夫婿。
宋朝宗看到这般情况,也是眉头一皱,而后上前,将他给拉了起来:“客人们都进门了,你这是在闹什么啊?!今儿不是你随便厮闹的时候,你还是快些让开,请客人们进门才是啊!”
宁氏看老太太进门,忙不迭的跑上前,对老太太道:“二婶婶可别生气!这是咱们江州师爷的儿子,也是燕丫头的夫婿。他平日里……就是这般不拘小节,请老太太莫要生气。”
这就是江州宋家迎接他们的“礼节”?
宋朝雨看了一眼老太太
,老太太的眸色之中,也全然都是冰冷:“无妨,既是贵婿,就让他吃就是了”
她转身,便拉着宋朝雨的手,做出要走的样子:“雨丫头,我们走!偌大一个江州,难不成还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地了吗?”
这次,连大夫人都跟着她们一道:“木器你说的是!我这就着人去找个上好的客栈。咱们劳顿一路了,也总该好生休息下才是呢!”
“二婶婶,别走啊!”
宋朝宗哪里能丢得起这个脸面?说出去了,那不都是笑话?
他回头瞪了一眼宋燕燕的夫婿,那人这才站起身,随手拿了宋燕燕的帕子,就抹了抹自己油乎乎的嘴,而后走上前来:“都走什么啊?可别叫旁人说,是我怠慢了你们。来来来,坐下一起吃饭吧!京中来的老太太,我们应该称呼婶奶奶的,是不是?”
他半点儿没有礼貌的样子,让宋朝雨眉头紧皱。
宋燕燕也上前,狠狠地拉了一把他:“你别闹了!他们是京中来的,可别叫人看了笑话!”
宋朝雨似乎闻到,这个人的身上有一股酒气。大白天就喝酒,还闹事,能是什么好人家?
果然,此人可不听宋燕燕的。
他一把甩开了宋燕燕,然后冷笑一声,扯了扯身上的衣服。
他不敢对老太太如何,却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着站在老太太身后的宋朝雨:“京中来的又如何?咱们是嫡出一脉,他们是庶出一脉。你们宋家也就这么点儿脸面了,把庶出的看的这么重要,说出去岂不是要叫人笑话了?”
他又回头,对宋燕燕也没有半点儿尊重:“想想也是,你们宋家这都活成什么样子了啊?丹尼要记住,你是宋家嫡出的姑娘!你是我郭海侠的夫人!你还怕什么京中来的?京中来的又怎样?我父亲那还是江州城的师爷呢!我可是你们宋府的贵婿!”
宋朝雨竟是觉得,只怕这个郭海侠对宋家也太过不在意,甚至并不知道京中的宋家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吧?
老太太稍稍上前一步,挡在了宋朝雨的跟前儿,眸色严厉地盯着郭海侠:“贵婿?可不是宋家的贵婿吗?只怕我们可招惹不起你这位贵婿!这顿饭,既是为了贵婿而准备的,那我们就不多打扰了!”
她回头,半点额人不客气地瞪了宋朝宗一眼:“你们就捧着这位贵婿就是了,我们出去住!”
这一
次,她是坚定地要转身离开。
吓得宋朝宗恨不得立刻上前,就要跪在老太太的跟前儿:“婶婶别走,可别走啊!您这么一走,岂不是要我们宋家日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