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
宋朝雨却冷笑一声:“我就不相信了,一个巴掌还能拍响不成?若你没那意思,三姐姐又怎会对你纠缠不放呢?”
柱子看宋朝雨是真的在为这事儿生气,也越发解释:“奴才万不敢同谁那姑娘和四姑娘都如此啊!奴才对四姑娘的心思,天地可鉴!”
宋朝雨浅浅一笑:“将三姐姐同你的来往书信给我瞧瞧,我便知道了。”
之前宋朝雨就对寻绿说过这件事,所以柱子是将东西带过来了的。
然而此刻他的眼中,却出现了为难之色:“四姑娘……这……只怕是不妥。毕竟是三姑娘同奴才的来往书信,只怕给四姑娘瞧着,也不合适吧?”
“好。”
宋朝雨知道这个柱子的心思,反而心下笃定了几分。
她盯着柱子:“你不给看,我便不看就是了。只是从此往后,不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再相信了。你也不必再同我说许多,从今儿开始,你我之间没有任何关系。日后在宋家,你便是连走路最好都躲着我些!”
“别啊!”
柱子瞧着宋朝雨像是真的生气了的样子,脸色也一下子垮了下来:“四姑娘,奴才
不是这个意思!”
宋朝雨冷笑一声:“你若那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既想成全了我三姐姐的心思,又要来招惹我,我自然不同意的。说的天花乱坠,如今我不过想瞧瞧三姐姐都同你说了什么,你却是百般推诿。大约便是不能叫人相信,我还与你多说旁的什么不成?”
宋朝雨干脆站起身来:“罢了,你走吧!日后咱们也不必相见了。”
看宋朝雨的样子,竟是下定了决心的。
柱子也有些慌了:“四姑娘,别啊!奴才对四姑娘的心思,可是天地可鉴!可这些毕竟是三姑娘同奴才说的私密的话,要是传出去……”
宋朝雨知道,柱子的心里,已经有所动摇了。
她冷笑一声:“传出去?你的意思是,我会将这些事情说出去?你将我当做了什么人?”
她做出一副厌烦又生气的模样来:“罢了罢了,我不看了就是了。你走吧。日后也不必再来了。左右从此往后,你伺候我三姐姐,护着她去就是了。”
眼看宋朝雨是真的生气了,连寻绿都跟着着急了起来。
她上前狠狠地打了一把柱子的肩膀:“姑娘要看,你给姑娘看就
是了,能少一块皮还是掉一块肉啊?难不成是非要惹了姑娘的生气,你才高兴吗?”
看到寻绿不停地给自己使眼色,柱子的心里也明白了。
他叹息一声,终究还是将自己的小包袱放在了宋朝雨的跟前儿:“那四姑娘千万答应奴才,这东西看了之后,您就快些扔了去!”
“好。”
宋朝雨看了一眼身旁站着的寻绿:“我看完之后,原封不动地交给寻绿,让她去烧了。这样你总算是放心了吧?我如今也总好知道,你和三姐姐到了什么地步,方才能安心不是?”
寻绿也对柱子不住地点头,柱子这才将东西交了出来。
宋朝雨的态度,这才变得比之前好了许多,面对柱子的脸上,也有了笑意:“你先下去了。今儿也来了够久了,日后若要同你见面,我便让寻绿去告诉你。如今我说到底,还是宋家的姑娘,不得不在意自己的脸面。”
看她眸色之间带了几分娇羞的样子,柱子只觉得已然十拿九稳了。
所以他也只觉得,宋朝雨是害怕被旁人发现,这才抬头,对宋朝雨眨了眨眼:“那奴才就回去了,四姑娘任何时候想见奴才
,和寻绿说一声就是了,奴才恭候着!”
宋朝雨颔首,目送他离开之后,才对寻绿道:“去把挑红叫过来。今儿这房间里打扫的怎么不干净呢?总觉得灰尘仆仆的,你叫她重新把我的床铺扫一遍。”
寻绿点头,宋朝雨趁着她出去的功夫,藏了两封宋燕柔给柱子写下的书信。
寻绿应当是答应了柱子会处理那些书信往来,所以脚步倒是格外快地就跑了回来。
只不过她回来的时候,只看到了宋朝雨正在看信。
其实这些信,看的宋朝雨都有些面红了。
她没想到,平日那么厉害的宋燕柔,在柱子的跟前儿,竟是乖顺得如同一直猫儿一般。
她给柱子写的这些情诗和酸信,若是让旁人知道了,只怕会用最下贱的词汇来骂宋燕柔。
想来连二姨娘都不知道,宋燕柔和柱子互通往来的事情。
柱子也十分聪明,他这一次带来的书信里头,大部分都是宋燕柔给他写的,并没有多少他的回信。
他便是要让宋朝雨知道,是宋燕柔在纠缠他,而他一心只喜欢宋朝雨吧?
大致将那些书信看完,宋朝雨便将小包袱扔给了寻绿:“去吧
,将这些东西处理掉。顺便告诉柱子,若他下次想见我,同你说就是了。三姐姐对他这么穷追不舍的,我也不能认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