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毛发都炸开了,但是他的阿父依旧不知悔改。
终于成功把自己洗干净的西,一只老大的狮子正扭着屁股,屁颠屁颠跑过来想跟弟弟一起玩。
墨挡在了兰和粟的面前,父亲残留的威严还在那里,西犹豫了一下后到底还是停下了脚步,不服气的低吼了一声。
干嘛!还不让他去看弟弟!
之前说他身上的血腥味会让弟弟害怕也就算了,现在他都洗干净了,还要狮子怎么样嘛!
西又很叛逆的甩了甩自己的脑袋,刚好将毛上的水全都甩在了离他最近的阿父身上。
看见阿父黑沉的脸色,再想到自己之前的行为,西有些心虚往后退了两步。
他都这么大了,还当着部落里这么多人的面,阿父应该不能像曾经他还小的时候那样,直接追着他咬吧?
“粟现在还很小,需要小心照顾,你身上的水汽如果带给粟了的话,他还这么小,生病了没有巫医,怎么办?”
白当初带走了他们部落里唯一一个巫医,让他们部落这三年里来,兽人只要受伤,就只能依靠兽神庇护。
如果兽神不愿意庇佑祂的子民,那他们就只能提前回到兽神大人的怀抱。
西一听见这句话,本来高高竖起的耳朵瞬间就耷拉了下来。
粟还才这么小一点,他可能就连祈求兽神大人庇佑的咒语都不会念。
不管西有多想跟弟弟好好亲近亲近,也只能待在稍微远一些的地方,眼巴巴盯着弟弟看。
在他们的部落里面,这算是粟的第一次露面。
所有的兽人都用非常热情激动的眼神盯着粟看,脆弱的幼崽他们已经有很长时间都没有见过了。
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只,就算是看起来稍微瘦弱了一点,很有可能不好养活,自己也没有狩猎能力。
但是他们依旧很喜欢,甚至想着如果崽崽有需要的话,他们绝对不会吝啬把自己的食物分给他。
顾及到族长大人之前说出来的那番话,部落里的兽人们不管再怎么喜欢粟,都离他有一段距离。
今天的晚霞非常漂亮,鲜艳浓稠的颜色铺满了天边。
墨去广场上开始分配今天的食物,兰把粟也带着一起,跟在他的身后。
之前墨说的那些话,在兽人多的时候兰不会反驳,但实际上她心里并不是很赞同伴侣说的话。
兽人不应该小心翼翼养在山洞里。
哪怕只是幼崽,他也是有属于自己的一片广阔天地的。
兰不愿意让粟成为一个被困在山洞里的狮子,他们的部落里没有巫医,所以粟就更不能生病。
挑着那些比较好的天气,带着粟一起出门,让他好好适应下环境。
墨手上拿着一把石刀,这把石刀非常锋利,分割猎物的□□也很轻松。
原本他们只知道把猎物带回部落后生吃,但是在白到来之后,是白教会了他们如何使用工具,把猎物的肚子划开。
猎物的内脏处理起来十分麻烦,如果不是因为食物实在是匮乏的话,部落里的兽人都是直接丢掉的。
只有猎物的心脏,是绝大部分兽人都会争抢着吃的东西。
当墨把猎物简单切割了一下后,就有今天没有出去狩猎的兽人过来,把猎物拖到河流的旁边开始清理。
这里的一切对于粟来说都太新鲜了,浅蓝色的眼睛一直在无辜的眨巴着,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好奇。
粟在好奇的观察这个世界,而部落里面的兽人则是在用看似不经意的眼神看着粟。
其中有一个上了年纪的兽人,杵着拐杖缓慢来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刚好有听见人说到兰把他们部落里那只新生幼崽给带了出来。
这个兽人洲,是墨他爷爷那一个年纪的兽人。
从那时候一直活到现在的,也就只剩下了洲一个。
洲的牙齿都已经不太好了,幸亏每天都有人专门给她准备那些比较好咬的食物。
虽然白后面做出了许多荒唐的事情,但是不管怎么样,部落里大部分兽人都依旧是感谢她的,这其中甚至还包括了兰和墨。
在曾经,像是洲这样年迈的兽人,在咬不动食物的时候,就会非常自觉的从部落里面离开。
多一份食物,也就意味着多一份活下去的希望。
比起那些年迈的兽人,食物当然是给刚出生不久的幼崽们吃更有用。
白教会了他们把各种肉类给煮熟,还有不少的植物同样也可以用锅煮熟,在这种情况下,像洲这么大年纪的兽人,依旧可以活下来。
兰并没有避开洲,甚至还把想要躲起来的小毛团子往前面推了推,让洲能看的更加仔细些。
小毛团子被阿母推了一下后,明显开始有些不乐意,哼哼唧唧的用爪子踩着阿母的掌心。
自以为自己非常凶残,也用了不小的力气。
对于兰来说,这么轻的力道,甚至就连挠痒痒都算不上。
气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