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欢气得浑身直哆嗦,“你……三皇子殿下说话如此粗俗,不怕寒了天下读书人的心么?”
在场文士们,都是对三皇子怒目而视。
要不是子辛有皇族的身份,很可能挨揍。
大皇子不由得露出笑容,子辛越嚣张跋扈,得罪的读书人越多越好。
他才有机会将颜箐箐拉到自己的阵营中。
子辛不在意的摆手道:“天下读书人关本王屁事,本王又没去争夺皇位,也不需要读书人辅佐治理国家。”
众人无语。
虽然三皇子说话难听,但却也是事实。
一个不想争夺皇位,不需要治理国家的皇子,还真不用在乎读书人的颜面。
大皇子子洪挤兑道:“三弟,你就算做不出诗,也不用靠踩别人来博取关注吧?那样会显得你很没教养。”
子辛反怼道:“呵……不劳大皇兄挂念,谁说本王不会作诗了?”
子洪露出玩味的笑容:“噢?三弟还会作诗,大哥我怎么不知道?
难道是你那首,‘梅花梅花真漂亮,一片两片三四片,片片都是好花瓣,真是越看越喜欢’?”
“噗……”在一旁看戏的鱼逸,原本在装模作样的喝茶,听到那雷人的诗句,直接喷了,白小萌被淋了个正着。
小猫娘,幽怨的看向自家主人。
鱼逸急忙用纸巾帮小猫娘擦拭,然后用怪异的眼神看向子辛。
没想到你个浓眉大眼的家伙,竟然能作出如此雷人的诗句。
颜箐箐以手捂脸,撇过头,装作不认识自己那个蠢表弟。
现场更是哄堂大
笑。
就连珠帘后面,都传来清脆悦耳的笑声。
各位仙子都是挤眉弄眼的看向自己的姐妹,梅花仙子。
三皇子身为皇族子弟,自然很受人关注。
他的那首诗,当初传遍了朝歌城的大街小巷。
梅花仙子也听说了。
她被都多姐妹调侃,也忍不住俏脸微红。
子辛也被挤兑的很尴尬,硬着脖子道:“谁说本王不会作诗?大皇兄不要门缝里面看人,将人看扁了。”
大皇子子洪摇了摇头,他对自己的三弟肚子里的那点墨水,再在清楚不过。
“噢……是么?那大哥很期待三弟能作出惊才绝艳的诗词。”
子辛将一份卷轴递给舞台上的侍女。
画舫内顿时鸦雀无声,大家都在期待三皇子又要作出是么啼笑皆非的诗词。
《红梅》
怕愁贪睡独开迟,自恐冰容不入时。
故作小红桃杏色,尚余孤瘦雪霜姿。
寒心未肯随春态,酒晕无端上玉·肌。
诗老不知梅格在,更看绿叶与青枝。
侍女手中的卷轴,开始发出淡紫色的光芒。
等到侍女传唱完,宣纸上的诗句,台下立马炸锅了。
“卧槽,我的眼睛没花吧?卷轴出现了淡紫色,难道是镇州诗?”
“你没看错,三皇子的诗,的确是淡紫色,是刚入镇州诗。”
“嘶……这真是三皇子殿下作的诗?好有意境,完全描绘出了冬日梅花的盛景。”
“梅花害怕忧愁而贪恋睡觉,所以才迟迟独自开放;它担心自己冰洁的面容会不合时宜而受到世人猜忌。
所以故意妆扮出浅粉般的桃杏颜色,但梅枝还是细瘦的样子,呈现出经受霜雪考验后仍然劲挺的姿态。
梅花的内心是适应寒冷的,不愿意随着春天的到来而展示自己的美态。
它的颜色好似美人酒后无端泛起的红晕,好有意境。”
“三皇子也有如此才华么?真是看不出来啊。”
“呵……不一定,说不定是抄来的呢?”
“你不能因为嫉妒,就贬低别人吧?”
“不是我嫉妒,而是三皇子以前那首《咏梅》,实在太出名了,很难和眼前这首诗联系起来。”
“说的有道理。”
……
大皇子子洪听完子辛的新诗,脸色很不好看。
这首诗完全超越了宇文欢的诗。
他听到众人的议论,脸色又好了许多,挤兑道:“三弟,你什么时候有作诗的才华了?该不会真的是在某本古籍上抄的,或者是找人代笔?”
子辛脸色闪过一丝不自然,强硬道:“呵……大皇兄做不出诗,就认为我的诗是抄来的?那你怎么不说,宇文欢的诗也是抄来的呢?”
“呵呵……要不大哥让手下再作一首,三弟你也现场再来一首?”
“来就来,怕谁呀?”子辛不屑道。
他心中也在暗自庆幸,幸亏自己姐夫给了好几首咏梅的诗,否则他现在铁定是原形毕露了。
子洪朝云文欢使了个眼色,宇文欢再次将一张卷轴递给侍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