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破庙里,周盛元问过小猫妖,她所谓的家人,知不知道她是妖。
小猫妖没有正面回答过,如今瞧这皇帝的反应,看来他是清楚的。
“万物皆有灵,贫道只是想提醒陛下,与人相处久了,什么都能成精……”
与其说是提醒,倒不如说是挑明。
周盛元这意思是,他跟董玄卿一样,都知道小白猫的秘密。
董玄卿放在御案上的拳头,紧了又紧。
他本想站起来,可最终还是没能如愿。
“朕的猫,就是一只普通家猫,且不劳周道长费心了,退下吧。”
董玄卿挥了挥手,周盛元只能行礼告退。
他在御书房外与贺丞相汇合,一路走,一路琢磨,就是想不通。
皇帝明明很愤怒,欲除之而后快,可又为何突然把火都压下去了。
他那么偏爱小猫妖,不惜为她杀人,又怎么能容忍别人知道她的秘密。
贺丞相小声问:“周道长,刚刚陛下留你,是交代了什么吗?”
周盛元点头,“陛下让贫道好好住。”
普通人都以为,牛掌柜跟马掌柜是因倒卖御赐之物,死于罔顾王法。
可他去过牛家当铺,闻到了那里残留的血腥味,知道事实并不如此。
周盛元不知道的,是某猫又救了他一命。
此时的御书房里,伺候的宫女们都被董玄卿赶出去了,独独留下了白皎皎。
它现在不是猫,是一颗炸裂的棉花。
董玄卿沉着脸,“说,为什么?”
刚才那个道士挑衅他,董玄卿确实起了杀心,可小白就是不准。
它抱着董玄卿死命蹭,蹭得自己满头静电,就像是一颗炸裂的棉花。
董玄卿既奇怪又生气,那道士抓了小白,她却一再放过他,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他们二人在山上,孤男寡女的,还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
“喵~”白皎皎佯装无辜地翻肚子。
我只是一只喵喵,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董玄卿的手按上去,“不说是吧?”
小白现在是猫,不能说人话,只能喵喵,他还真是拿她没办法了。
可晚上就不一样了,白皎皎被董玄卿抱在怀里,猫耳朵捏在他手里。
她憋得满脸通红,“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白皎皎确实不想董玄卿杀人,不为周盛元,而是不想他双手染血。
在她来以前,在她走以后,董玄卿想如何便如何,但是现在不可以。
白皎皎在,就不能让他的爱心值降下去。
董玄卿挑眉,“听不懂是吧?”
他可以任由小白装傻,可她又不是真傻。
小白甚至为了保那道士的命,对着董玄卿翻猫肚子,真是岂有此理。
“我根本不认识他。”白皎皎与那假道士,不过是数面之缘,算不上多熟。
若董玄卿非要说认识,那她跟周盛元,也只能是势不两立的关系了。
毕竟一个是捉妖师,一个是‘妖’。
“呜呜呜你再不松手,我就离家出走!”白皎皎去抢自己的猫耳朵。
董玄卿便凑上去亲她,“那小白今日在御书房里翻肚子,是跟朕求欢吗?”
小白只可以是他的,别人不能碰。
白皎皎瞪圆了眼,“不不不,猫是猫,我是我,你不要这样子啊!”
她之前就说了,猫喜欢贴贴,不是她。
董玄卿可不管那么多,反正都是他的小白,“是小白先惹朕的。”
白皎皎欲哭无泪,周盛元害猫不浅。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呜呜呜……”她哪儿都挡不住,只剩下哭了。
董玄卿亲白皎皎,她忙着哭。
董玄卿脱衣服,她继续哭。
片刻之后,白皎皎还在哭。
董玄卿烦躁得很,根本没办法行求欢之事,“朕哪里不如他?”
他不明白,小白为何不从。
白皎皎闭着眼不看董玄卿,“呜呜呜~”
说了不可以,他怎么老是强迫人。
董玄卿亲了亲她的脸,“朕已经没有继续了,小白可以不哭了吗?”
他不想明日看到小白的眼睛肿成核桃。
白皎皎一动不动,就是呜呜呜。
董玄卿顿时沉了脸,“你再哭,朕现在就让寒时,去杀了那个道士。”
是那道士自己进宫的,在董玄卿眼皮子底下,可不就是他想杀就杀的吗。
白皎皎的呜呜声越来越小,又突然睁了眼看董玄卿,“你威胁我?”
就说周盛元是傻子吧,进宫来干什么。
她的眼睫毛沾满了泪水,董玄卿很想去擦,可他现在真的很生气。
“朕威胁你?”董玄卿气极反笑,“你被那道士抓了,朕为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