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和小公主这趟出行,是秘密出行。能不惹事,当然是尽可能不想惹事的。
但不惹事,也不代表他们怕事。
杨天自己被人骂几句倒是没所谓,反正这些蝼蚁说的话,在他眼里跟野狗的吠声没有太大的区别,根本无须在意。
但是,如果要欺负菲儿,让她接受不公平的待遇,那他可就不乐意了。
他冷笑着撇了撇嘴,淡然看着高舒雅,道:“有意思。那我还真就不让了,你能咋样?”
高舒雅平(日rì)里出行,一般都是带着几个实力高强的护卫的。遇上比自己尊贵的贵族,就避而远之。而遇到市井平民,或者(身shēn)份地位不如自己的中下层贵族,那就向来是颐指气使,肆意妄为。
眼下,一向作威作福的她,听到这样的回答,自然是气恼不已。
“可恶,你这平民,居然敢这么和我说话?”高舒雅气愤说道,“要是我(身shēn)边带着平(日rì)的护卫,早就把你打得跪地求饶了!”
“哦,你没带护卫啊,那真是可惜了,”杨天露出一脸((贱jiàn)jiàn)((贱jiàn)jiàn)的笑意,用最((贱jiàn)jiàn)的语气说道,“那你现在岂不是对我毫无办法?啧啧啧……那我就更不用给你让了啊,你算老几啊?”
“啊啊啊啊!”高舒雅气得都要炸了。
她胀红着脸,转头看向钱文涛,道:“钱文涛!你没看见这两人欺负我么?你就这样看着?你还不喊人来揍死他们?”
钱文涛此刻也是有些僵硬。不然也不会愣到现在都不出声。
当然,他毕竟钟意这高舒雅,自然在心理上也容易站在高舒雅这一边。
可纵然如此,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刚刚是高舒雅提出了过分的要求,对方只是拒绝了她而已。
而且,这两位虽然是平民,但却是他父亲钱八斗十分重视的贵客。
父亲是什么作风,他是很清楚的。父亲说的贵客,那肯定就是对父亲十分重要的人。
自己现在带着高舒雅来强行上车,已经算是违背父亲的意见了。倘若再把这两个贵客得罪狠了,那会有什么下场,真不好说!
所以……
钱文涛犹豫了一下,也还是出来打和场,道:“呃……舒雅,你别激动,咱何必生气呢,不如静下心来谈一谈。又不是什么大事。”
“还不是大事?这就是大事好不好!”高舒雅气恼道,“这俩人不把我堂堂高大小姐放在眼里,还如此忤逆我的意见,不给他们点惩罚,他们估计都不记得自己只是下((贱jiàn)jiàn)的平民了!”
“够了!”这时,一声怒喝从车舱的帷幕外传来。
赵云金掀开帷幕,走了进来,脸色已经变得无比(阴yīn)沉。
此刻他的神(情qíng)、态度已经和刚刚截然不同,发生了极大变化。
先前见到钱文涛这位少东家以及高舒雅这位贵族小姐,赵云金都是十分恭敬、敬畏,卑躬屈膝的。这也是作为钱家手下员工应有的态度。
但此刻,这些(情qíng)绪都被严肃给替代了。
他走进来,对着高舒雅和钱文涛说道:“高大小姐,文涛少爷,您二位(身shēn)份尊贵,要加入这趟西疆之行,我也不好阻拦。但,这二位贵客,是钱老爷特别交代,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不能有丝毫怠慢的。要是他们受了欺负,老爷子不满意,我赵云金也愧对他这么多年的栽培和信任。所以……现在,不是胡闹的时候了。二位要是再无理取闹,再对二位贵客失礼,我只能命人请二位下车了!”
“什么?你不让人帮我制裁他们,还……还要敢我下车?你们钱家是涨了本事了是吧!”高舒雅气急败坏。
赵云金却是板着脸说道:“我只是做我该做的事(情qíng)。高小姐若是怪罪,尽可以怪罪我,但这趟行程,我必须把二位贵客照顾到位。这一点是不会变的。”
“你!”高舒雅咬牙切齿。
“别别别,舒雅,别冲动,”钱文涛见大好的事(情qíng)就这么要泡汤了,顿时急了,连忙来到高舒雅旁边,小声说道,“舒雅,你别激动啊,何必为了两个平民断送了咱们的西疆之旅呢?你想想,那可是西疆啊,我们很难才有机会去一次的。而且,你若是看不惯这俩人,等上了路,路途中,咱们再想办法折腾折腾他们不就行了。何必这么跟他们较劲呢?”
高舒雅本来气得直哆嗦。但听到这话,倒也稍微清醒了一些。
一是因为她的确一直都听说西疆的一些特殊的风(情qíng),很想去一趟。
二是,她仔细一想,也是。不就两个平民而已,值得自己这么生气么?大不了路上再找机会给他们使使绊子,找回场子就行了嘛!
这样想着,高舒雅又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算缓缓平静下来,道:“行吧……我……我勉强给你们钱家一个面子。”
说完,她气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