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梅利西斯市旧城区的某处偏僻小屋里,一位魔术使正在焦急地等待着。
此人名叫达隆(Darron),本次圣杯战争的参战御主之一。
达隆看上去约在45到50岁之间,身高一米八二,身材匀称。灰白凌乱短发下的面庞上带着岁月的褶皱,双眼下方各有一道黑色刺青,嘴唇有新鲜的咬伤痕迹和陈旧疤痕。他身穿宽松的运动服,外面罩着宽大暗色哑光斗篷,食指和无名指戴着两枚金戒指,可以看到食指中指处有明显的焦黄痕迹。
此时,达隆不断在灯光昏黄的小屋里不断打转,嘴里嚼口香糖的频率快慢不一,时不时摸向胸口装着烟盒的口袋却又止住动作。焦虑到一定地步时他就会下意识地用力啃咬下嘴唇,显然咬伤和疤痕就是这么来的。
在小屋角落的桌子上,摆放着一罐打开盖子的黑色胶状物质,散发着淡淡的臭味。
就在他愈发焦躁不安时,一道金灿灿的光芒在屋内映亮,LANCER迦尔纳的身形出现在达隆身前。
“如何?没被跟踪吧?有没有找到米纳尔·特兰贝里奥?”
看到迦尔纳归来,达隆总算是松了口气。
迦尔纳微微摇头:“请放心,回来时我已确认过,没人跟踪。这次我只是跟RIDER和ASSASSIN短暂交手,并未发现其他从者和御主。”
“那个ASSASSIN和RIDER绝对不可能是米纳尔的从者,她既然有信心设下陷阱埋伏别人就一定掌握着足够强大的底牌。”
达隆双手捂住面庞,一下子坐到椅子上长舒一口气:“呼……米纳尔·特兰贝里奥果然继承了她父亲的狡猾。本想着让你直接干掉本次战争中的最大威胁,没想到她会狡猾到用其他从者作为诱饵反过来获取了我们的情报,这回算是赔大了。”
“抱歉,是我在战斗时自曝真名让你陷入了被动。”迦尔纳道歉道。
达隆摆摆手:“只要你在战斗中出手,凭那副黄金铠甲和位于英灵顶端的强大,是不可能掩盖住身份的。是我在策略上的失职,该我向你道歉。抱歉,LANCER。”
说着,他站起身走向桌前,伸出食指在那个可疑的罐子里挖了一小块黑色胶状物质并放入口中。被味道恶心得狠狠皱了皱眉头,达隆脸色好看了一些:
“只是用了【魔力放出·炎】就让我魔力损耗不少,像我这种半吊子魔术使想要配合你这样的强大英灵,果然很困难啊。”
迦尔纳提议道:“下次我尝试只用枪术和接触战来解决敌人吧。”
“那样的话反而会凭空制造风险。不要在意我,只要遇到强力的敌人就凭借你自身的判断来使用宝具吧。为了这次圣杯战争,我可是准备了这个东西。”
达隆曲起食指轻轻敲了敲罐子侧壁:
“从灵墓阿尔比昂挖掘出的强大咒体——【黑兽脂】。”
迦尔纳锐利的目光看向那罐黑色胶状物质:“我能感觉到这种用咒体改造而来的‘药剂’吃多了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不可逆转的恶果。”
达隆无声地笑了笑,然后坐回到椅子上,可以看到他手腕内侧有着枪刃状的红色令咒。
通过食用黑兽脂,达隆体内的魔力开始缓缓补充,良久他才开口说道:
“LANCER,我不像那些天资横溢的天才魔术师那样拥有充沛魔力,我只是个不入流的野魔术使。妻子和女儿很久很久前就因为我的愚蠢而死去了,为了搏一搏那虚无缥缈的未来,我在裁决都市玛吉斯菲亚(Magis Fair)的采掘部门注册登记为采掘者,一直待在灵墓阿尔比昂地下不见天日已有十三年之久。人的一生能有几个十三年?圣杯战争,是我这辈子离梦想最近的一次机会了,我想把握住这次机会!”
满是老茧和褶皱的手掌紧紧攥在一起,骨节发白。
迦尔纳淡淡地开口说道:
“我对圣杯没有兴趣。但如果你想要得到的话,那另当别论。只要你想要,MASTER,我定会为你献上战果。”
达隆笑了:“我对你从来没有半点怀疑。很幸运,我能在这次圣杯战争中与你并肩作战,LANCER。”
迦尔纳脸上依旧是那副阴气沉沉的模样,他将视线转到那罐黑兽脂上面:“你是从哪里弄到这东西的?就算以魔术师来说,这种东西也是很稀有的存在吧。”
“作为魔术材料的话,黑兽脂无疑是最上级的水准,由黑兽脂炼制而成的【黑湮膏】能短时间内快速且大量地补充魔力。”
达隆将罐子从桌上拿起来,然后递给迦尔纳,不急不缓地说道:
“灵墓阿尔比昂是在时钟塔地底蔓延的巨大地底迷宫,也可以说是相对时钟塔(Clock Tower)而言的时钟坑(Clock Hole)。那里有大量地上几乎无法找到的咒体,如龙的鳞和牙、海德拉幼体尸体等。哪怕是在这个‘新时代’只要获得大量的贵重咒体,就有可能飞黄腾达。
对灵墓阿尔比昂的探索自时钟塔成立起已持续千年以上。获益良多、损失亦不少的这场地底探索,不知何时就脱离了君主(Lord)们的掌控,而转由【秘骸解剖局】管理。灵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