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十来天吧。”姜贵不确定的说着,自他们从丰安县逃出来,都走了快十天了。
逃出来前几天,蔡婆子就身子不舒服,断断续续的咳嗽,这一路上,咳嗽是越来越厉害
了。
郎中说了一大堆话,姜贵也听不懂,问:“郎中,你就说说看,能不能治。”
“能治,但这药方子,也不便宜。”郎中看了一眼他们两个人的衣著,衣服倒是棉布的,只是两个人看起来太狼狈了,像是哪里逃出来的难民一样。
“要多少钱?”姜贵迟疑的问。
“一两银是要的,不过,你娘要是再不治,怕是要拖成肺痨了。”郎中提醒着。
“这么贵!”
姜贵瞪圆了眼珠子,转身就去找蔡婆子了,他问:“娘,郎中说你的病,最少要二两银子。”
“什么?这么贵?那我不治了。”蔡婆子靠着墙,连连摇头说:“我躺几天就好了,不用治。”
“娘,怎么能不治呢,郎中说了,要是不是,就要成肺痨了,会死的!”姜贵激动的说着,一副担忧的样子说:“娘,得治,我不能没有娘啊。”
姜贵情真意切的样子,蔡婆子咳的厉害,却扬着嘴角说:“我儿子就是好,不像……不像……”
“娘,要是没钱,我就去给人代写书信,说不准,就能挣着钱了。”姜贵一副怎么也要替蔡婆子治病的样子,让蔡婆子十分高兴。
可,她手里也就只剩下百来个铜板,不够看病。